“聽說,盛少和紀少在會所外……鬧得不是很愉快?”
葉梓允聳聳肩,“有酒嗎?”
電梯公寓頂樓,寬敞的平台上紮了個秋千,容兩人並排坐一起。
不知道是那戶人家的傑作,物管也沒來處理,後來就成了她們喝酒的聚集地。
“……所以,你和盛少吵了一架,出來了?”
羅柔柔坐在秋千架上,雙手捧著啤酒罐,眯著眼看向身旁的葉梓允。
隨著秋千輕微的起伏,葉梓允的身子也忽上忽下,咕隆咕隆大口喝著酒。頭頂是一望無際的夜穹,如墨水般的濃稠。樓頂四周閃著小紅燈,頗有節奏,映照著葉梓允的側臉,紅彤彤。
“身為女人,我當然知道你的感受。”羅柔柔喝了口酒,一聲歎息,“這個時代賦予我們女人要做的事情太多,我們不得不照顧家庭,可又要在職場經濟獨立。像我們這一行,結婚生孩子都是大忌,公司想方設法逼你辭職,要不然等你生育回來,還指不定被安排在什麼亂七八糟的崗位上,又要帶孩子……”
羅柔柔說著又是一口酒,葉梓允卻始終沉默,腳旁的空酒罐卻越來越多。
“我愛的人始終隻有盛凱鋒,甚至遠比他感受到的還要愛。”葉梓允低眉摩挲著手中的啤酒罐,“我不想和他吵架。”
“愛啊愛啊……我主動追的佟文,可我總覺得他心思不在我身上……”羅柔柔喝著酒,自顧自地說著,和葉梓允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主動向他道歉?”
“我現在真後悔這麼主動直白的向佟文表白……”
葉梓允抬頭望著天,“是啊,我也不認為自己做錯。”
“我看書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呃……嗯,說你以為人生最糟糕的事情是失去最愛的人,其實最……最糟糕的事情,是、是因為太……太愛一個人,而失去了自己。”羅柔柔忽然哽咽起來,眼眶蓄著淚,“我現在就覺得沒了自我,怎麼辦啊?”
葉梓允抱緊羅柔柔,緊緊抱著,“所以愛情是需要技巧的,就像一場攻防戰。”
“椰子,佟文的心裏肯定還有別的女人,我該怎麼辦啊?”
“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等我知道佟文心裏的女人是誰,我一定不放過她……椰子,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葉梓允輕拍著羅柔柔的肩頭,任由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你堅持幾天不理他就好。”
“真的?”羅柔柔抬頭望著葉梓允,“你也能堅持幾天不理盛少?”
“工作忙起來,一切都會好的。”葉梓允望向遠處閃爍的小紅燈,想起盛凱鋒錢包裏Flore的卡片,眉間微蹙,又喝了一大口酒,“得不到的才總是最令人向往,所以隻有獨立的女人,才最有魅力。在戀愛中,同樣適用。”
羅柔柔嗚嗚咽咽地點著頭,直到塑料袋裏的啤酒全部喝完,兩人才攙扶著歪歪倒倒下樓。
一夜睡得不踏實,羅柔柔吐了好幾次,幾乎喝了通宵。
葉梓允次日剛醒來,頭疼得比炸裂還要疼,還沒回過神,羅柔柔突然撲了上來,嚇得葉梓允夠嗆。
“椰子椰子,怎麼辦?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葉梓允揉著太陽穴,翻身要下床,實在沒精神在乎一驚一乍的羅柔柔。
“出大事了!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