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集團的大樓外依舊圍滿了記者,葉梓允不想在這個時候接觸媒體,繞去地下停車場躲開了他們。一路輾轉到了辦公室,昨天幫忙做了牧希工作的女同事急忙迎上來,手裏端著為葉梓允備好的咖啡和行程表。
“牧希還沒來?”
“……是啊,組長,牧希平時來得最早,我們現在都挺擔心她會不會出了意外。”
葉梓允若有所思片刻,“放心吧,我會讓人找到她的。”
女同事抿唇點了點頭,忽然指著葉梓允剛接過去的一份文件,“這是上頭送來的文件,好像是……法院的什麼文件,上頭送來的時候臉色好差,把我們都罵了一頓。組長,上頭會不會連帶責罰我們啊?”
葉梓允沒多看法院的傳票一眼,淡漠地目光掃視眾人,這才發現辦公室裏的人都眼巴巴望著她。她當然明白大家的意思,走上去,嚴肅又認真的神情讓人充滿了期待,“我隻有一句話,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承認。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責罰。”
“這明顯是有人算計我們,就怕我們有嘴說不清啊。”其他人竊竊私語著。
“我知道這一點,不過也請諸位寬心,因為天塌下來,有我。”
葉梓允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間。
其餘人麵麵相覷,他們此時擔憂著急的,卻是葉梓允,他們誰也不願她離開。
李正拍了拍手,打斷眾人的私語聲,“好了,組長這麼信任大家,大家就該認認真真幹活,別再說這些攪亂組長的心神了。我們要相信她,所以我們要努力做好,不能落人口舌,再給組長添亂。”
眾人紛紛點頭,也就越發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
李正歎了口氣,望向辦公間裏的葉梓允,不由還是心疼的一聲歎息。
葉梓允坐在辦公桌前,翻開法院下達的傳票,神色凝重。
她沉吟片刻,想要和陳曼好好談談,可對方完全不接她的電話。
她正想聯係趙部長的夫人,卻忽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葉梓允抬頭,玻璃門外站著一身紅色休閑服的阮湄,不等她應聲,阮湄已眉飛色舞地走了進來,“聽說陳家已經向法院提交訴訟,你也收到傳票了?”
“大家都是一個集團的人,你來幸災樂禍,又能有什麼好處?”
阮湄坐在葉梓允對麵,冷笑,“我擔心你法院、公司、警局三頭跑太累,特意來幫你的。”
葉梓允不願搭理她,埋首整理著文件,“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阮湄的笑意卻不減,那雙誘人的桃花眼裏似是暗藏著刀光劍影,冷峻犀利,又陰陽怪氣,“我聽說你們部門最近有一個人,無故曠工還聯係不上。”
“我部門的人,與你無關。”
“我隻是好意提醒,那個人可是在葉氏醜聞曝光後,就再沒出現,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蹊蹺?還是,你真的這麼蠢這麼笨,隻當做是巧合?”
葉梓允的手微頓,死死瞪著阮湄。
阮湄前傾著身子,笑得陰狠,眼底深處的得意勁兒恨不得閃瞎葉梓允的眼睛,“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兩者之間微妙的關係。別忘了,當初她是我的手下,還私下給你通風報信,後來得到你的重用,誰知道她會不會瞞著你又做出同樣的事呢?說不定,她本來就是出賣舊主換得利益的人呢?”
葉梓允皺眉不語,阮湄卻摸著自己的孕肚緩緩站了起來。
“你爸爸讓我來就是為了幫你,別說我沒提醒你。”
阮湄自顧自地走了,隻剩葉梓允一人在辦公間裏眉頭緊鎖。
牧希,也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