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亭沒有拒絕,“思考什麼問題?”
“我……”
葉梓允稍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或許男人更了解男人呢?於是她還是把剛才問小瑩的問題拿來問了葉山亭,隻是她沒想到,葉山亭的回答和小瑩是差不多的。這樣的關係,不是親人就是愛人。
葉梓允的心瞬時涼透了大半截,“沒有其他可能性嗎?比如說……比如……”
葉山亭嘴角浮著清淺的笑,耐心地等待葉梓允比如了老半天,都沒有比如出下文來。
是啊,她自己心裏也清楚,不可能還有別的情況。
但是她就是不相信盛凱鋒會和其他女人有不正常的關係,才想要努力地說服自己。
“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明白,否則你不會這麼辛苦的想要證明。”葉山亭倏爾開口,叫葉梓允冷不丁一怔,“你想要證明他的清白,想要說服自己相信他,但是這一切正好說明你在動搖。”
“最簡單的方法,難道不是親口問他嗎?”Sam懶洋洋地插了一句話。
葉山亭笑了,“就算他解釋了,恐怕女人心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他吧。”
“男人不解釋,女人覺得他有鬼;男人解釋,女人又不信。”Sam撇著嘴,“所以到底要我們男人怎麼做呢?這根本就是女人的無理取鬧。”
“所以,最關鍵的,其實在女人身上。是嗎,姐?”
葉山亭忽然扭頭,葉梓允才猛然回神,竟然一直心不在焉的,都忘記替他擦汗了。
“嗯,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的。”
葉梓允歎了口氣,忽然起身,“我去把毛巾洗了,你們休息一會兒。”
此話一出,Sam把毛巾扔給她,一句話都沒說。
葉梓允倉皇似的躲進浴室,關上門,難以置信地盯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眼眸狂閃不定。
腦海裏亂七八糟的畫麵,越想越逼得她呼吸困難,胸口像是壓著泰山。
從內心深處蔓延而出的害怕和驚恐,都如噩夢裏鬼怪的觸手似的爬上她的後背。
空氣壓抑又沉悶,像是一根脆弱的朽木在顫顫巍巍地支撐。
舒怡說過,男人總在妻子懷孕後出軌。
不,不不不……
葉梓允雙手撐著水池,拚命搖頭。
她相信盛凱鋒,相信他隻是出差。雖然不是每天都在聯係,雖然有時候她的電話打不通,短信發送了也總是大半天才有人回複,但這並不代表什麼,盛凱鋒隻是太忙了,對,他隻是太忙了而已!
葉梓允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兩三下洗了毛巾後,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見葉山亭站在外麵。
“怎……怎麼了嗎?”葉梓允茫然。
“剛才,我們聊得是盛凱鋒嗎?”葉山亭的開門見山,叫她一時間不知所措。
葉梓允打著馬虎眼,尷尬地笑著,“不是,怎麼會是他?”
“如果是他,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證明方法。”
葉梓允微愣,“什麼……什麼方法?”
“盛世集團這麼多人,打去問問,他是不是真的出差。”
“……不過,我說的真不是他,山亭。”
葉山亭徐徐轉身離開,隻微微側頭,說得意味深長,“我說了,關鍵在於那個女人。”
葉梓允僵硬地立在浴室門口,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猶豫著回到臥室,心裏像是揣了鐵一般沉甸甸地坐在床上。
真的要打電話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