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回到公司,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傷感,因為一大堆的事還要讓他去做,許毅有時候都懷疑,厲賀的公司是沒有別人了嗎,為什麼老是讓自己做這做那。說是這麼說,許毅心裏其實清楚,厲賀讓他做的,一般都是不方便讓別人知道的,通俗的說就是見不得人的事。

厲賀讓他找可以信任的律師,許毅仔細想了一下,從通訊錄裏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接電話的是個女性的聲音,“許總,你好久都沒有聯係我了,怎麼,又有大事要做了?”

說話的人叫晚離,一個能力很強,卻在業內查無此人的女人,晚離是個律師,準確的說,是一個專門為豪門中人做事的律師。

畢竟越是有錢的人,花花心思越多,其中的是非曲折更需要他們這種專業的人來解決。

“這次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讓我推薦一個靠得住的律師,我這不就想起你了嗎?”隔著話筒,許毅的聲音聽起來心情還不錯,實際上,他臉上一絲笑意也無。

“真麼好,那就先謝過許總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您就直說,一定盡全力幫您。”晚離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些恭維話來討對方開心,這樣以後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合作機會。

“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公司找我,我帶你去見他。”許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恭維話聽一次兩次還新鮮,聽多了就沒意思了。

“我現在就有時間,那我現在去找您?”

“行,你來吧,注意別讓別人發現。”許毅叮囑了一句才掛斷電話。

許毅給厲賀發了個消息,說律師找到了,一會兒就可以去見他。

許毅在公司等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他的腦子也沒停止思考,不過想的不是公事,是他的私事罷了。他知道了周蓉的行蹤,卻痛失良機,沒有把人帶回來,現在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管她了,隻要她老老實實在國外待一輩子,不給他惹麻煩,放她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仇路,婚已經離了,看她那決絕的態度就知道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他也不強求,隻是許欣兒是他唯一的孩子,讓他就這麼放棄,真的很難做到,難道讓他這輩子膝下無子嗎?

就在許毅天南海北的亂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許毅知道是晚離來了,他沒讓人進來,自己走過去打開了門,見晚離戴著帽子和口罩,才滿意的點點頭,“走吧,我帶你去。”

厲賀看了看時間,許毅說會帶人過來,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還沒有人影,厲賀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就在他想打電話過去催的時候,許毅帶著人姍姍來遲,“不好意思厲總,路上堵車。”

許毅說了一個聽起來很拙劣的借口,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平時一直很順的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堵了。好在厲賀並不在意這個,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旁邊的人身上。

許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晚離還戴著她的帽子口罩,趕緊說道:“你怎麼還戴著,趕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