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給他貼暖寶寶,再暖暖病床(1 / 3)

車窗外的霓虹在飛速後退。

周徐紡把耳麥戴上:“霜降。”

霜降知道她要問什麼,立馬回複她:“受邀的嘉賓資料、還有遊輪上的監控視頻我都複刻出來了,但一二層沒有開攝像頭,可用信息並不多。”

周徐紡單手開車,風吹得頭發亂飛,她直接把帽子扣上:“江家人立案了嗎?”

“嗯,江織的奶奶出麵了。”

思索片刻,她問:“能不能從警局那邊入手?”

“我試試。”

道完謝,周徐紡打了方向盤,將車頭調轉回去。

病房裏,薛冰雪剛給江織做完急救處理。

薛寶怡急得走來走去:“怎麼樣了?”

薛冰雪戴著聽診器,細聽了一會兒,取下:“肺裏有積液,要做穿刺。”

江織的肺部狀態很不好,又溺水了,有積液也在預料之中,如果不是他要趕著去見周徐紡,方才就該給他做穿刺。

也是能忍,拖著這病歪歪的身體還去見心上人。

江織半合著眼:“你做。”

“我主攻的是中醫。”

他精神不振地窩在病床上,周徐紡送的那雙拖鞋就放在枕頭邊上,他沒力氣,手指動都不想動一下:“別人我信不過。”

薛冰雪雖主攻中醫,但主刀能力絲毫不遜色於外科醫生。

“把衣服脫了,我先給你針灸。”

江織把外套脫了,直接掀起病號服。

薛寶怡目不轉睛地盯著瞧,隨後發出了一聲驚歎:“織哥兒,你好白啊……”又是一聲驚歎,“臥槽,你居然有腹肌!”

那幾塊腹肌……

臥槽!他都覺得欲。

江織瞥了他一眼,一把扯了被子,蓋住了:“出去。”

喲,還嬌羞上了。薛寶怡哼哼,就不出去:“都是大老爺們,幹嘛呀。”

江織眼皮掀了掀,明豔的桃花眼配上這副病病懨懨的樣子,倒勾人得緊,隻是這說出的話很是煞風景:“老子掰彎的大老爺們還少?”

大老爺們薛寶怡:“……”

“寶怡,”薛冰雪發話了,“你出去,別在這妨礙我。”

長輩的話,還是得聽吧,薛寶怡哼哼著,出去了。

薛冰雪戴上手套,取了針,將江織的衣服撩上去,他落針很快,很輕:“你怎麼回事?”

江織手臂枕著脖子,拎了周徐紡送的那雙拖鞋在手裏把玩:“什麼怎麼回事?”

“你不是練過嗎?怎麼還被人推到海裏去了?”這麼沒有防備心,不像江織的作風了。

他輕描淡寫地給了個理由:“失誤了,當時在想周徐紡。”

“……”

薛冰雪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周徐紡對他影響太大。

江織換了話題:“我家老太太跟你談過了?”

“嗯。”

不用問,江織也能猜到老太太跟他說了什麼,‘江維爾’三個字,就是最好用的籌碼:“江家人大多是利己主義,你也別太高尚了。”

老太太會耍詭計,江織也會。

就薛冰雪,不喜歡落井下石。

他還問了個特別傻白甜的問題,用一臉認真的表情:“如果你做了壞事,良心不安怎麼辦?”

江織笑了:“良心?”

這孩子還是太正直了。

他摸了摸粉色拖鞋上的兔頭:“那玩意,我沒有。”

薛冰雪:“……”

淩晨,江家老宅外有車鳴聲,守夜的下人披了件衣裳,起身去開門。

是二房的車。

“扶離小姐回來了。”

江扶離下了車,與司機交代了幾句,才進了屋,往小樓走去,她脫下外套,遞給了下人:“在外頭守著。”

下人應了。

老宅主樓的南邊修了一條遊廊,遊廊一側,砌了觀景亭和閣樓。

她母親還未歇下,在觀景亭裏侯著她。

她走過去,落座了:“讓人去查探了嗎?”

駱常芳道:“查了。”給她倒了杯茶,又道,“江織那病歪歪的身子應該不是裝的,這次落水恐怕去了半條命。”

江扶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這樣了都還不死,他的命也真夠硬的。”

駱常芳斟茶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環顧四周,見無人,低聲問道:“扶離,是不是你做的?”

江扶離笑著用杯蓋將茶葉撥開:“母親,這可不能亂猜測,我可是有不在場的證據。”

翌日,因為氣溫太低,淅淅瀝瀝的雨凍成了冰子落下來,這雪將下未下。

上午九點,江織轉去了普通病房。

十點,他才醒。

剛巧,江扶汐端了水,推門進來,聲音輕輕柔柔的:“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江織坐起來,眼裏一點方醒時的惺忪都沒有:“你怎麼在這?”

她把水盆放下:“祖母讓我過來照看你。”

取了幹淨的毛巾,打濕水,她擰幹後走到病床前,稍稍俯身,替江織擦手。

他避開,讓她動作落了空,冷冷淡淡的神色:“你出去,讓我的助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