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紡很誠實地承認了:“是的。”
會吃醋就好。
說明他沒那麼不受寵。
江織抬起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還醋不醋?”
她點頭。
他就再親一下:“你哪需要吃醋,我就隻親你。”誰能跟她比,雖是夢裏,可到底是壓在他上麵的人。
周徐紡啊,是他的女王,可以在他頭上撒野的人。
親了兩下,她完全被哄好了,瞄著眼看看四周,然後把口罩給江織戴上,嘴唇紅紅的,臉蛋也紅紅的:“被偷拍了怎麼辦?”
看她這做賊心虛的模樣,江織好笑:“我是導演,出鏡率不高,沒有那麼受關注。”
他低調慣了,進圈的時候就撂了話,少盯著他的隱私,再說了,江家在帝都的地位就擺在那裏,沒有他點頭,敢亂說話的,不多。
不過——
周徐紡瞅瞅他的臉,還是有很強烈的危機感:“你長得這麼好看,還是很顯眼的,男孩子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
所以——
“你以後出門可不可以戴口罩?”她真誠地說,“我也戴,我們一起戴。”
擱以前,誰敢當江織的麵誇他長相。
他不喜歡被誇好看,實力擺在那裏,偏偏要誇臉,他每每聽了,都不大爽快。隻是這讓他不爽快的話,從周徐紡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這麼順耳。
江織心情大好:“都聽你的。”然後彎下腰,要她給他戴頭盔。
一人一頂黃色頭盔,周徐紡騎車,載著江織去送外賣。阿晚去了江原道,他們去天京路,騎電動車,十五分鍾就能到。
目的地很偏僻,是個老舊的小區,對麵就是工地,因為環境不好,這一帶的住戶都遷走了,小區裏住的大多是工地上的人。
也沒電梯,這會兒午休時間,走廊和樓梯裏都是人,大多是男性,還有幾個大冬天還光著膀子的,三五成群地在閑聊。
老遠都能聞著味兒。
江織把周徐紡的口罩往上拉了一點,又把頭盔往下壓了壓:“你在外麵等我,我去送。”
“好。”
“有事叫我。”
“嗯。”
江織拿了塊帕子,捂著口鼻進去了。
周徐紡站在一樓的大廳裏等,稍稍凝神靜氣,聽樓上的動靜,這麼一細聽,四麵八方的聲音都湧進耳朵裏。
“三樓新搬來了個女的,是做那個的。”
“你怎麼知道?試過了?”
“走路那麼騷,一看就知道了。”
“你個老流氓,也不怕你家婆娘知道。”
“婆娘在老家,才不管呢。”
“……”
後麵的對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小區裏的租客男性居多,女人和孩子的聲音寥寥無幾。
“是我,韓先生。”
是年輕女人的聲音,像是在抽煙,沙沙啞啞的,有點慵懶。
“屍體被找到了?”
“這您放心,我都處理幹淨了。”
“那錢什麼時候打給我?”
這時,門外有人喊。
“外賣。”
是江織。
周徐紡繼續聽著。
“我等不了太久,最好盡快把錢結給我。”女人掛了電話,把煙也掐了,套了件外套去開門,“來了。”
打開門,是個漂亮的男人,即便戴著口罩,也看得出不凡。
“姓陳?”
“是。”女人伸出手去接外賣,露出來的手臂上有幾道紅痕。
江織把外賣給她了,轉身走人。
“等等。”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生得格外漂亮嫵媚,開衫外套裏的緊身毛衣掐得她身段窈窕,“小哥哥,給個聯係方式唄?”
‘外賣小哥哥’回了個頭:“我不用手機。”
女人笑了:“外賣上有騎手的電話。”
昏昏沉沉的走廊燈下,一張漂亮的臉籠在半明半暗裏:“那是我女朋友的號碼。”
一樓的周徐紡捂著嘴在笑。
不一會兒,江織出來了。
“那個女的搭訕我!”
他語氣很不滿,向周徐紡告狀。
周徐紡問:“那你理了嗎?”
他更不爽了,在她臉上重重嘬了一口:“理了,不理怕她給你差評。”
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又開始要周徐紡哄。
周徐紡笑一笑,他就好了。
再說去江原道送外賣的阿晚,第一次送外賣,阿晚是有點小激動的,江原道一帶是有名的富人區,阿晚載雇主來過幾次,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