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理想伸出腳,抵住門:“幹嘛呢,這麼心虛?”
白梨目光躲開,語氣不善:“關你什麼事?”
這做賊心虛的樣子啊。
方理想很是好奇,伸長了脖子往裏看,白梨立馬擋住她視線:“滾吧。”
本來不想壞人家大事,這個滾字嘛,真叫人不爽。
方理想一不爽,就也不想讓別人爽,她微微一笑:“行,我這就滾。”說完,她‘自覺’地把腳收回。
白梨心下一鬆,正欲關上門。
方理想趁機就是一撞,白梨往後一趔趄,她就溜進去了。
“方理想!”
方理想被這惱羞成怒的一聲吼震得耳朵疼,她掏掏耳朵,眼睛盯著沙發上的人:“問個不成熟的小問題,”她成熟地問,“白小姐,你這是意圖***嗎?”
沙發上躺的還能是誰,薛寶怡那個蠢貨,他還在那哼哼唧唧。
蠢貨!蠢爆了!
白梨矢口否認:“我跟二爺你情我願,用得著你管?”
態度還挺剛。
比剛,方理想還沒輸過,瞥了一眼白梨腰間的裙子拉鏈:“你情我願?”
嗬嗬。
她一腳踹在薛寶怡腿上:“薛寶怡。”
薛寶怡咕噥了一句什麼。
方理想又是一腳:“薛寶怡。”
他還不清醒。
方理想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這蠢貨應該是被下藥了,她聽經紀人林商說過,網上的緋聞就是白梨搞出來的幺蛾子,估計白梨就是借著這件事把薛寶怡叫了出來,並且意圖獻身。
白梨見方理想連踹了兩腳,氣急敗壞了:“你在幹什麼?”
她踹還不夠,一巴掌拍在了薛寶怡臉上:“薛寶怡!”
薛寶怡突然睜開了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裏殷紅:“理想……”
誰讓你蠢!
方理想抬頭,對白梨咧嘴一笑:“還不承認嗎,***犯?”
白·***犯·梨:“……”
她一時語塞了。
方理想把被薛寶怡拽著的手抽走,抬頭環顧,桌上的酒杯是幹淨的,就是說藥不在酒裏。
她皺著鼻子嗅了嗅。
哦,在熏香裏。
她拿了紅酒瓶,走過去直接把銅爐裏的熏香潑滅了,扔了酒瓶子,又拿出手機,在屋裏拍了一圈。
白梨立刻跑過去,抓住她的手,又氣又急,心裏也慌,嗓門就大:“方理想,我警告你,別壞我的事。”
警告?
消防員的女兒是被嚇大的嗎?
方理想甩開她的手:“壞了又怎麼樣?老娘怕你啊!”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證據在手,怕你是狗。”
白梨這下怕了,顧不上別的,去搶方理想手裏的手機。
方理想左躲右閃,伸手一推,還沒怎麼用力,白梨人就倒了,她身體跟棉花一樣,撐著地爬了幾次,都又坐回去了。
這症狀……
方理想估摸著:“你這是要發作了?”
看來薛寶怡進這個房間要早一些,白梨才會現在才發作,平時不怎麼聰明的人,動這些花花心思的時候,倒是挺麵麵俱到。
方理想臉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要不要我給你叫個男的?”
白梨紅著眼吼:“滾!”
好吧,留下來看別人辦事也不好,方理想去把薛寶怡拽起來:“那我就帶他滾了。”
白梨看她的眼神像在看殺父仇人,恨不得撕了她。
方理想拽了兩把,沒把人拽起來,看著薛寶怡那張粉麵桃花的臉,有點犯愁,她沒有多餘的口罩啊。
薛寶怡這張臉,不少人認得,這麼扛出去還不得上頭條。
她想了想,靈機一動,把垃圾桶裏的塑料袋取下來,套在了薛寶怡頭上,真是不巧了,那塑料袋是綠色的。
頭上帶點綠,生活過得去。
方理想給他在脖子上係了個綠色蝴蝶結,拽著他的一隻手,扛在肩上,她另一隻手扶著他,還要給他拿著外套,他一米八幾的高個子,快要把她壓趴下了。
他還不老實。
方理想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站好了!”
薛寶怡老實了,趴在她肩上哼,像隻狗。
方理想差不多是馱著他的,腰都直不起來,艱難地拖人,路過白梨的時候,留了個善意的忠告:“叫一個不夠,你可以叫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