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青黴素外,又一弱點出現(一更(1 / 2)

祭拜完,天也快黑了。

江織一開房門,就看見了周徐紡,她坐在他床上,捧著個玻璃盒子在吃棉花糖,兩隻馬丁靴被她蹬遠了。

“你怎麼來了?”他把門關上。

周徐紡穿著襪子就跳下了床:“爬窗戶來的。”

江織瞧了一眼窗戶,中間的那兩根鋁合金有點歪了。

他好笑:“我這防盜窗三天兩頭壞掉,安窗戶的還以為我這屋子裏有鬼怪。”尋常人哪能徒手掰窗戶。

周徐紡嘴裏嚼著糖,笑得很甜:“我就是那隻鬼怪呀。”

江織把他的小鬼怪抱起來,放到床上:“吃飯了嗎?”

“吃了薯片和糖。”

果然,他不盯著,她就不好好吃飯,越來越喜歡吃零食。

他把她的糖盒子拿走,不讓她吃了:“我讓阿晚送飯過來。”

江家已經在準備晚飯了,不過他很少讓她沾江家的東西。

“江織,”她坐在床上,蹬著腿,“快六月了。”

“六月怎麼了?”

她說:“六月很熱。”

要夏天了,帝都的嚴冬很冷,盛夏也很熱。

江織彎著腰跟她說話:“然後呢?”

然後她把自己的棒球外套脫掉,裏麵隻穿著短袖,一把抱住他,兩條嫩生生的胳膊繞在他脖子上:“涼不涼快?”

她體溫隻有二十多度,身上很涼,跟塊冰似的。

這麼抱著他,她的短袖往上縮,一截白嫩的小蠻腰露在外麵,江織伸手環住,觸到一手的涼:“人工空調嗎?”

她點頭跟搗蒜似的:“對呀,我是你的小棉襖,還是你的小空調。”

他笑出了虎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今天嘴怎麼這麼甜?”

今天是江維宣的祭日,她怕他心情不好,小空調也好,小棉襖也好,就是想為他做點什麼。

這時,她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陌生來電。

“喂。”

她又‘喂’了兩聲,對方還是不回應:“請問哪位?”

“是我,雲生。”

她和蕭雲生沒有交換過聯係方式,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你好,雲生。”

問候的時候,熟悉,又陌生。

他們算朋友吧,周徐紡覺得應該是算的。

“我要去普爾曼了,蘇嬋也要去。”蕭雲生在電話裏說。

“可以不去嗎?”

蘇鼎致父子也都在普爾曼,他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不可以。”他回答得平靜,似乎已經理所當然地接受了。

八年沒見,如今他已經是蕭軼的養子了,說實話,周徐紡並不是很清楚他和蕭軼、和蘇鼎致父子是怎樣的一個關係,是否像蘇嬋那樣已經歸順,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他們還會拿你們做實驗嗎?”周徐紡試著問。

“應該不會,我和蘇嬋已經是失敗品了。”

本就隻是年紀不大的少年,說起話來淡薄又深沉,老氣橫秋的。

大概是因為曆盡滄桑了吧。

周徐紡怎麼也放心不下他:“那為什麼還要你們去普爾曼?”

他語氣事不關己似的:“就算是失敗品,應該也還有點作用吧。”

“我——”

“徐紡。”他打斷了她,“別來找我,離蘇家那對父子越遠越好。”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像在交代後事。

周徐紡很不安:“那你怎麼辦?”

“我不要緊,我跟蘇嬋一樣,算是他們的人,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電話那頭傳來機場的廣播聲,少年催促著,“我快上飛機了,不跟你說了,你把手機給江織,我還有些話要同他說。”

周徐紡把手機給了江織。

“江織,能走遠一點嗎?”他不想讓她聽見。

江織把周徐紡留在房間裏,走到樓下的院子外麵:“你要說什麼?”

蕭雲生沒時間耽擱了,語速很快:“周徐紡不可以大量輸別人的血,如果她大出血的話,你一定要找蘇梨華。”

江織側臉繃著,隻要提到周徐紡,他就絲毫不敢大意:“你說清楚點。”

“我和蘇嬋都是因為得了徐紡的部分基因,才有了異於常人的能力,蘇嬋的速度、力量,還有聽力是徐紡三分之二,我的恢複和再生能力也是她的三分之二,隻不過我們被改良過了,沒有青黴素這個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