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剛走念奴就是忍不住笑出聲,鳳穆帆在外頭的威嚴原來就是這樣樹立起來的,著實有趣,不過想來也是好玩。
“怎麼?好笑嗎?”看到念奴笑,鳳穆帆麵上的嚴厲也滿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隨和之色。
念奴輕笑,“沒什麼,倒是沒想到王爺會過來替念奴說話,念奴這邊並沒有什麼大事,想來還是不用勞煩王爺的。”
“你是我的人,我如若是不護著誰護著?來的時候跟皇上聊了幾句,來都來了你陪我去禦花園走走吧。”鳳穆帆說著抬步轉身就走了。
念奴跟在後邊,忽然有感而發,“以前王爺說要遊園的時候都是念奴推著王爺走的,如今年念奴卻是站在王爺身邊。”
“嗯,近來本王的腿腳也快好利索了,如此長期走動也不會覺得疼痛,隻是走多了腿腳會有些無力。”鳳穆帆撇了一眼念奴,心情很好。
“正常,王爺恢複能力比尋常人要好的多了,上次王爺交給我的解藥念奴已經完成了,今天倒是有機會不妨前去?”念奴說著拍了拍腰間的小包。
鳳穆帆微微點頭,兩人前去,先前念奴之所以跟老皇帝那麼抬杠,都是因為自己委實不想待在宮裏那麼久。
禦醫院隻讓自己挑揀藥材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忙,找到了最後一味藥材,藥效都比得前麵的好一些,為期七天,自己做什麼也不會惹人懷疑。
七天對於給宜妃排毒來說已經足夠,到時候就隻需要再養養,因為時間不能太短,所以念奴酌情還加了一點計量,不會怎麼傷身體。
兩人一路上聊著,見著兩人的丫鬟和宮女都是連忙別過臉去,看來鳳穆帆這一次威嚴還是打出來了的。
“近來可還好?”忽然鳳穆帆問道,念奴一愣,倒是沒想到鳳穆帆會問自己這個,“還是覺著王府自在。”
鳳穆帆也沒再說話,兩人走著走著很快就走到了冷宮,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宜妃還在那兒喝著茶,對兩位來客倒很是歡喜。
“原本念著還要過些時日才會想起我。”宜妃連忙站起身走到念奴的麵前,聽到念奴進宮這個消息她比的誰都要高興一些。
念奴拉著宜妃坐下,“宜妃娘娘說的倒是念奴的不是,這些天一直在研製解藥,如今也是有了苗頭。”說著就跟著進了屋子。
鳳穆帆坐在院子裏看著風景,念奴把工具都放在桌子上,從包裏拿出一瓶藥,“你先把這個給喝下去。”一邊準備著。
宜妃也很是緊張,同時也有欣喜和擔心,欣喜是因為如果這次成功的話,自己就有的救了,擔心是害怕這次不能成功。
把宜妃放在床上,嶽光念奴先吧臉上的淤血給清除,腐肉割掉,才開始手術,這裏麵還有些壞死的組織,因為是臉上的。
並不能全部把組織給割掉,不然就等同於毀容了,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不給她治療,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連接這些神經。
這裏當然沒有二十一世紀那麼高的配置,但是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念奴一邊動著手術,一邊安撫宜妃不要緊張。
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念奴鬆下一口氣,繼續動手,好一會之後念奴才撒上解藥,扶著腰站起身。
看向不遠處的迎春,“我需要一點你的皮膚來給你家娘娘,你願意嗎?我盡量會在看不見的部位上割取。”宜妃的皮膚已經腐爛了,沒辦法長好。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皮膚移植的話那一塊自己長好也會是紅黑色,跟毀容了沒什麼區別,迎春聽見這個之後連忙往前幾步。
“為了娘娘,我願意,一定要給娘娘最好的,我不介意你在我臉上割。”迎春堅定的看著念奴。
幾步上前,念奴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迎春的臉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看來不怕是不可能的,“放心吧,你躺在你娘娘的身邊去。”
迎春立刻利索的上去,念奴讓迎春喝下麻沸散之後自己卻是脫了鞋子上去,許久之後念奴掀開床帳,把滿是鮮血的手套給脫下來。
因為臉上的皮膚比較細膩,與身體上其他皮膚的不怎麼相熟,選了許久才選了,一小塊額頭的還有幾塊胸前的,如此才能勉強補上。
給迎春那邊上藥包紮之後,念奴還特地給她剪了一個劉海,這樣的話遮住那一塊疤痕平時也是看不見的。
宜妃如今也是轉醒,起身就要照鏡子卻被念奴阻止了,“現在不能動,以後我每天都會來給你看傷勢,不要下水不要洗臉,飲食上也要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