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穆帆到念奴那裏並沒有待太長的時間,若是待的時間太久了,隻怕是會給念奴招來麻煩。
但是就算鳳穆帆有這樣的擔憂,也這樣顧慮了,德妃的事情所有的人不可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雖然是按照欺君之罪處理的。但是明眼人都能夠明白,這次的事情中心人物就是念奴。原本,念奴就是在風口浪尖上,現在這麼一來,更加是眾矢之的。
這件事情雖然人盡皆知,但是畢竟沒有被翻到明麵上。這樣一來,太後就算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不能怎麼樣。因此念奴隻是被禁足,別的也沒有說什麼。
淑妃得到了太後處置念奴的消息,立馬就到了禦書房。春日融融,禦書房裏有淡淡的熏香,聞著很是好聞。鳳穆帆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淑妃,“你來做什麼?”
淑妃行禮,答道:“我聽說太後處置了念奴。妾身知道念奴是皇上的禦醫,所以很擔心皇上。”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出去吧。”
鳳穆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但是淑妃仍舊麵不改色的看著他笑著說道:“皇上的身子一向不太利索,不如這一次妾身去和太後說一說,把念奴救出來。”
“不用了,這次的事情怎麼說她也是有責任的。就讓她老實待著吧。”鳳穆帆說著將目光落在了手裏的奏折上,懶得再去搭理她。
淑妃見他這樣的態度。這件事情也隻有就此作罷。
三月春獵尚未來臨。北辰的使臣卻已經進京了。這件事情年前就定下來了。隻是念奴一直沒有過問朝政上的事情。所以直到使臣進京了,所以她才得到了消息。
柳兒端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進來,笑著看著她,“姑娘。你看這都是北辰國送來的。有好些東西我都沒有見過呢。”她說著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念奴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認真的看著手裏的書,對她端來的東西沒有絲毫興趣。
“這些確實都是北辰的好東西,隻是怎麼到你手裏了?”
“姑娘之前在北辰的事情在京城都傳開了。這一次這些東西都是北辰點名送給姑娘的。”柳兒說著抖開了一件衣服,“姑娘你看,這個衣服多好看啊。”
“放那裏吧。”
柳兒應著收拾好了放在了桌子上,“姑娘,我今日看到了那個北辰一起過來的有一個小公主。雖然年紀小,但是長的真好看。還有一個公子可帥了。”
念奴的腦海裏搜尋了一圈,若是說小公主的話。就隻有邀晨的妹妹憐月。隻是她之前在北辰的時候一直沒有見過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隻是帥氣的公子應該不少吧來的又會是誰呢?
“那個公子長什麼模樣?”
柳兒認真得想了想,“高高大大的,是個將軍。”
念奴聽到這裏大概就猜到了,這次跟著到這裏來的人是誰了。隻是當初離開的時候,自己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見麵了。
柳兒看到念奴一點興趣都沒有,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姑娘你一點也不想見到北辰的人嗎?是不是當初鬧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念奴看了她一眼,有的時候實在是佩服這個小丫頭的想象力。
“並不是當初有什麼不愉快,隻是現在時過境遷,很多的事情都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說清楚的。當初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有笑有淚,還有一些事情在心底已經成痂,再掀開,倒是血淋淋的疼。”
柳兒不解,她沒有去過戰場,雖然聽他們說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戰場的凶險。或許當初發生的事情想起來確實讓人不太開心吧。
“況且我現在在禁足,想要出去看看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你若是想去湊這個熱鬧,我就去跟皇上說一說。幫幫你。”
柳兒的眼裏一亮,她確實是想要看到更多有趣的東西。但是念奴一個人在這裏她卻有些放心不下。
念奴慢慢的將手裏的書放了下來,笑著看著她,“沒事的,我現在在禁足,哪裏都去不了。現在北辰既然過來了,大家肯定都去湊這個熱鬧了。所以我這裏一定不會有人來的。”
柳兒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便將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後,就離開了。
念奴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書頁,悠悠開口,“殿下準備待多久?”
她這話一出口,四周都沒有人應。若是有人在房間裏的話,一定會懷疑念奴是在自言自語。沒過多久,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人影。他穿著一襲青衫,挑眉含笑得看著念奴,“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