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恨剮了她一眼,
女子大為吃驚,白淨的手捂住小嘴,燦燦然地止住了快脫口而出的話,將臉側向別處,側臉上暈出一抹紅。
“哎呀,我也是無意的。”她嬌氣道。
“隻不過是個簪子,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既然碎了就碎了,來了新的就來了,你說的話也許是對的。”輕眉冷聲著,扯下了簪子。
就對著一臉震驚的珍兒繼續道:“這種幾率,真是有點搞笑呢。”
“是麼,是這樣啊。”珍兒接過了她放來的東西,有點害怕,又有點想伸張正義。
不是這樣的。
怎麼這麼容易放棄。
今日的太陽有點刺眼,那女子荒涼的站在原地,旁邊兩人有些迷。
忽然一女聲豁朗:“我說是,輕眉姑娘,這麼容易放棄,是不對的哦!”
那白紗長裙女孩過來了,嘴角抿著上揚的微笑。“至少還有一個人等你,我麼……”她單眨著眼,假裝怨氣道:
“卻什麼都沒有。”
小樓聞言,隻抬眼看了那來人一眼,心如被刺。不言,便又望向別處。
無人發聲。
菱紗轉向小樓兩人,見碧綠小巧的姑娘正和他靠得很近,便如撞了一臉灰般,輕咳一聲,尷尬的對著輕眉,問:
“與你同行的兩人呢?怎麼不見他們來救。”
說罷,還四處望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莫非還在獄中?可我卻瞧不見?”
“沒有,伍不就在……”輕眉收回了心緒,卻看見菱紗後麵的小樓輕搖著頭,嘴抿著。
於是便對著這個真心期待著答案的人撒了謊。
“他們都在棧裏。”
“那便替我問候。我走了。”菱紗答得幹淨利落。
“等一下!”
男聲起,焦急萬分。
菱紗惘然,回頭,發絲散了半臉。
“菱姐姐,你的家族,是沒落了,並非是我存心弄了的。”匆匆而來的人,趕緊把話說完。
“我早知道了。”時光瞬逝,眨眼一百年,破瓦殘牆,人骨消散。
白玖嘻嘻一笑,對著菱紗拱手道:“希望菱姐不必痛心。”
菱紗她,家族沒落了?
“此次離開,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吧?”白玖坦然,他已知道,她心意已然。
“嗯。拿我短刃來吧,廢話少說。”菱紗伸手。
“雖說姐姐也是大我幾歲而已,但姐姐的氣度非凡,明理可愛,也是我所敬仰的。”白玖笑笑,繼續恭迎著。
菱紗點頭:“確實。”
氣場傲然。
“那便還給姐姐了,我隻是借來玩玩。”白玖跨前一步,拿出了腰間的短刃。
刃身精致,多年了,仍是漂亮的。
菱紗輕嗬,拿過了它,放在手中:“你總是很調皮,我需要驗驗。”
輕眉靠得不遠,仔細看,短刃刃身,娟秀清楚地刻著“纖”字。
纖纖舒卷,曼妙,凝情。
“謝謝。”她堅毅的對著菱紗,說出了這憋著半生的話。
菱紗一笑,融化了整個初春。
傻傻的,可愛,嬌俏,精致。
從她們中間隔開了一條星河,如今,它淡去,才真正的看到了對方。
明明年齡比小樓還小,卻裝扮得百毒不侵,傲然大氣。
“我隻是,在幫著幕纖,也隨便幫著你罷了。”她收了短刃,小聲道。
不等輕眉回話,她轉頭謝了白玖:“好弟弟,這個世界,就交給你了。隻是別在大街擺人亂抓,好麼?”
“當然了。”白玖打開扇子,雙眼眯著,透著一股迷惑。“人都痛快放了,還擺著毒酒幹什麼,哈哈。”
“廢話怎麼越來越多,我何時才能走。”
菱紗揮揮手,招呼白玖離開。
“小兄弟,你倒是輕巧,順道保護了輕眉,伍是個小不點,老人又無法保護,我怕他們不靠譜,就拜托你了。”
她對著小樓,隨意道。
“好的。”他抬起眼,看著眼前的人,咬牙著。
小樓真的,無法麵對她。
其實,珍兒克服了內心恐懼,預備說出這憋了百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