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說什麼?”時曜站在一旁,疑惑的看著他。
溫沅耳垂有點紅,他睨了一眼時曜,說:“我媽讓我代她向你問好。”
“啊,”時曜輕嘖了一聲,“那你也代我向阿姨問好。”
溫沅這會兒很是無語,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他麵無表情的拿過來手機,遞給時曜:“你自己給她說。”
時曜表情空了一瞬,有些懵逼:“沒……沒掛啊?”
溫沅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廢話。”
時曜這會兒心裏有點忐忑,電話裏傳來牧遙的聲音:“小時啊,是小時嗎。”
時曜求助的看了一眼溫沅,溫沅半靠在窗前,看著人的時候,原本漆黑的眸子裏帶著笑意。
“小時?”
“阿姨,是我。”時曜深吸了一口氣,明明之前見過牧遙無數次,這次卻像辦了什麼虧心事。
“小沅給你說了嗎,”牧遙說,“有空的時候再來我們家,阿姨給你做最拿手的鍋包肉。”
“男……同桌,他說了,有時間我一定去。”時曜說。
牧遙:“杳杳和晚晚很喜歡你,以後常來啊。”
掛了電話之後,時曜做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他摸了下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溫沅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媽有這麼嚇人嗎?”
“嚇人肯定是不嚇人的,”時曜說,“主要是心虛啊。”
溫沅疑惑的看著他:“你心虛什麼?做賊了?”
“對啊,”時曜沒有反駁他的話,“這不是將人家兒子拐來了麼。”
溫沅淡定道:“也對。”
時曜不知道被那句話點中了笑穴,斜倒在沙發上笑了起來,溫沅剛開始時候淡定的審視著他,罵了句“神經病”,可能是受了時曜這二傻子的傳染,半晌也笑了起來。
時曜第一次見他如此笑,一時看晃了眼。
“幾點了。”溫沅笑夠了,問他。
時曜機械的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愣愣的說:“剛十點,你要睡覺嗎?”
溫沅其實不想睡這麼早,但在別人家,還是客隨主便,他站起身,問道:“我睡哪個房間?”
時曜隨手指了一個房間,他這會兒沉靜下來,突然發覺了一個問題,現在,房間裏,就他們兩個。
孤a寡o共處一室。
雖然以前在宿舍……但是關係不一樣啊。
“哪個……同桌,”時曜突然改了主意,“你住樓上我房間吧,我睡這裏。”
溫沅並沒有問為什麼,直接上樓上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什麼:“樓上有浴室嗎?把你換洗衣服借我穿一套。”
“我……我的嗎?”時曜的表情有些微妙。
溫沅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表情反常,問道:“怎麼?你有潔癖?”
“沒有,”時曜快速的轉身,“我這就去給你拿,你在這兒等著我。”
溫沅在身後審視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似乎看到某人的耳垂紅了。
浴室裏水汽蜿蜒,溫沅微低著頭,手指抵了下額。不知道是不是水汽太熱,他頭腦有點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