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炮拿著一堆零食回班的時候,全班寂靜無聲,他搗了一下王叵,壓低聲音說:“什麼情況?”
王叵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和你一直在一起是叫王叵的鬼嗎。”明明他們兩個都剛進屋,他哪裏知道什麼情況?
趙大炮被懟的啞口無言,一轉眼看到位上的溫沅和時曜:“哎,我不是讓你們倆晚一會再來?”接著,又賊乎乎的看了眼全班同學,低聲說道:“你們遇到江岑了嗎?我特意讓班長去門口給你們通風報信。”
“已經走了?”溫沅冷淡的說。
“啊?”趙大炮眼神不解,“當時看他還挺執著,都弄得全校皆知了,結果這就走了?”
溫沅點了點頭。
趙大炮:“那他說什麼了嗎?”
時曜看趙大炮喋喋不休的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笑著問道:“大炮同學,怎麼這麼多話?說,你怎麼自己不去報信還讓班長去。你不是自詡最重情重義的嗎?”
“這個……”趙大炮脖子被人牽製住,麵紅耳赤,他看了眼王叵,突然指著人說,“是他拉我去的!”
“放你娘的屁,”王叵絲毫不給她麵子,“明明是你看著劉晶晶發的朋友圈想吃薯片可樂小炸雞。所以你屁顛屁顛的給人買去了。”
趙聽嚴:“……”
劉晶晶被提了名字,一臉懵逼抬頭:“啊,原來還有我的事嗎?”
時曜“哦”了一聲,這才放過他,用他能聽到的音量說:“原來是重色輕友啊。”
趙聽嚴:“……”
他以後能不得罪時哥就不得罪,這哥有點記仇,之前他說給溫哥的話一字不差的還了回來。
惹不起惹不起。
“沅哥,”趙聽嚴隻能轉頭向溫沅求助,眼神都是哀求。
溫沅看他模樣,決定大發慈悲的幫他一次,對著時曜招了招手。
時曜坐在他身側,賤兮兮的說:“想怎麼表揚你男朋友?”
溫沅不冷不淡的睨他一眼,問道:“你為什麼答應他?”
江岑之前經常參加這種活動不說,而且實力在那裏擺著的。倒不是他不信任時曜,隻是覺得沒必要。
畢竟,他之後絕對不會和江岑產生什麼聯係。
時曜靠在牆上,手臂枕在腦後,沒所謂的笑了笑:“怎麼,擔心了?”
溫沅與他對視,半晌道:“時曜,我不是想幹預你什麼,隻是並不想你為了我做這些無謂事情。”
他的語氣沉靜,像秋夜的風,吹皺了湖麵,隻有在眼神中才能看到幾絲漣漪。
“我明白的,溫沅,”時曜歎了一口氣說:“放心,我竟然答應他,心裏便有數。”
“再說了,怎麼算無謂呢”時曜的眸光閃動,又快速的藏了起來,笑著說,“參加數學競賽,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
溫沅不再說什麼,抿著唇點了點頭。時曜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笑了一下,手伸在桌洞下,輕勾了一下溫沅的手指。
四下裏很是寂靜,溫沅覺察著手裏的那點溫度,眸光閃了一下,半晌回扣回去。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她今天穿了身咖色風衣,進門的時候,吹過衣角,漏出了手裏的成績單。
同學們看到成績單,一陣哀嚎。劉晶晶平時學習好,班主任對她也更寬容一些,“老班,是成績出來了麼,咱班怎麼樣?”
班主任推了推眼鏡,看不出喜怒,隻是沒有波瀾道:“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學生們哀嚎一片,趙大炮甚至將頭塞進桌洞裏,並小聲的對溫沅說:“沅哥,班主任找的話請說我請假了。”
“頭請假了麼?”其實有時候溫沅也挺佩服趙聽嚴的,人能二成這樣,可見也是個人才。
“啊?”趙大炮沒聽懂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