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還是淩晨五點。
手機和鬧鍾設定響鈴和仍然像以往一樣一起響了起來。
房間裏仍然冷的出奇,隻有鋪著電熱毯的被窩裏是熱的。
方菲菲的丈夫仍然象往常一樣被窩裏伸出手,將她從熟睡中推醒。
她仍然能穿上那件厚厚的紅黃綠三色毛線編織的漂亮毛衣下了床,先將房間另一側單人床上熟睡的兒子蹬開的被子蓋蓋嚴實,然後走到外間自己搭建的廚房打開燒土暖氣的蜂窩爐爐門,然後開始淘米、洗菜,打開液化灶蒸飯、炒菜,開始做早晨要吃的飯菜和丈夫、兒子都要帶的中午吃的飯菜。
隨後,她用冰冷的自來水快速的刷牙洗臉。
做完早晨必須做完的事後,她胡亂吃了幾口飯菜,再次簡單化了化淡妝,六點剛到就走出了家門。
下了一夜的鵝毛大雪停了,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
她站在門口想了幾秒鍾,轉身回到屋裏拿出一把大鐵鍁開始鏟除家門口的雪。
已經穿好衣服的兒子也拿著一把小鐵鍁走了出來,也開始鏟雪。
她笑著看了兒子一眼說道:“去,戴上手套去。”
兒子放下鐵鍁轉身進屋,片刻,戴著一副手套又走了出來。
她又看了兒子一眼,繼續鏟著雪。
她這幾天心情不錯。
她丈夫這幾天的身體狀況的康複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他已經能自己扶著輪椅走上兩步了,福利中心的康複師已經給他製訂了全新的康複訓練方案,新年後就開始。
昨天下午她專門去了一趟福利中心,看到丈夫獨自一人扶著輪椅,在康複師的注視下艱難的挪動著他沉重的身體,她頓時驚呆了,兩眼止不住的流出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同情的淚水。
再有就是那天夜裏她“遭”到了肖一山的強暴,但她非並不記恨他,反而在經過那一夜的“好事”後,一連三天每天中午她都要回到家裏,鑽進被窩進行一番自慰,一想到那天夜裏那種獨特的享受和滋味,她的快感更加迅速、強烈的傳遍全身。
她非常期待著能和肖一山有第二次的“幽會”。
那天中午起床後,她先是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兩大袋速凍水餃,煮好後和放學回來的兒子吃了一半,將另一半送到丈夫上班的“福利作坊”,隨後,她就開著出租車車上了路。
她先去了趟“手機城”用肖一山給她的錢賣了一部新手機,開通後就將小靈通關閉。
她心想,這個月底不用給小靈通交費了。
她沒有給肖一山打電話。
她還沒想好如果打通電話後該怎麼說,說什麼。
她畢竟那天打了他一嘴巴,還罵了他。
她決定過幾天再說。
再隨後,她開著出租車直接去了西郊的機動車輛報廢站,辦理了舊車報廢手續。
再、再隨後,她破天荒的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東郊的車市,順利地辦好新車的提車、上牌、換營運證、安裝新計價器等一係列的手續,傍晚時分就開著嶄新的“捷達”上了路。
家門口的車鏟完了,一家三口圍著飯桌開始吃完早飯。
兒子背著書包上學走了,她推著手提著一個大飯盒、坐在輪椅上的丈夫趕往“福利作坊”。
八點剛過幾分鍾,她徒步來到她取出新車後就辦理了停車手續的一座大型地下停車場,開出了她的新出租車。
街道上到處都是鏟雪的人,兩輛大型除雪車在接到兩側緩慢的行駛著,將路麵上的積雪噴灑到路邊。
她拉的第一個客人要去東郊的客運站,她在滿是積雪的街道上艱難的掉了個頭,直奔東客運站駛去。
她開著車直接進了客運站的地下停車場。
這時,出站大廳湧進來大批提著大包小包的旅客。
她想了一下,排進了等候拉客人的出租車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