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點。”慕以瞳話落,提裙往溫望舒和白洛嵐的方向走去。
慕晏晏疾走兩步握住她手臂,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慕以瞳微笑,竟在這樣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微弱的憂慮。
“怎麼?”
“你……”慕晏晏張張嘴,又看向遠處那一對璧人,“你別過去。”
“嗬嗬。”低笑出聲,慕以瞳拍拍慕晏晏那張俏麗的小臉,“剛才不是還擔心我失寵下崗,這不,我隨了慕二小姐的願,不好嗎?”
“我,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嘲諷慕以瞳,看她那張經年不變的臉露出裂縫,已經成為慕晏晏的一種惡趣味。
人家郎情妾意,你儂我儂,慕以瞳這一仗,勝負參半,讓她莫名煩躁。
當然,慕晏晏絕不承認自己還有擔心。
“你不信我?”慕以瞳挑了挑美麗秀雅的眉,談笑間,風情萬種,“姐姐告訴你,隻要我勾勾手指,溫望舒就會像哈巴狗一樣黏上來,你信還是不信?”
慕晏晏登時厭惡的瞪了她一眼,鬆開了手,“別吹牛了!我才不信。”
“唉。”假模假樣的歎息一聲,慕以瞳輕笑,視線卻空洞,“現在的小孩子都不好騙了。”
又羞又惱,慕晏晏蹙眉退後兩步,“隨便你!”說完,小女孩子耍脾氣,轉身而去。
慕以瞳搖頭失笑,提起一口氣在胸腹之間。
剛才對慕晏晏的話,她自己都不信。
溫望舒要是那麼好對付,溫氏早就被人挫骨揚灰,連渣渣都不剩了。
那就是一隻超級無敵腹黑沉沉的狗男。
白洛嵐享受著這樣的注目,令她確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可是這種感覺還沒維持很久,就在前方突然出現的女人那裏被硬生生折斷。
情不自禁,她挽緊了溫望舒的手臂,目露凶光。
他說喜她穿白裙,白小姐貫徹始終,在得了他讚美的當晚就一口氣將衣櫃裏所有不是白色的禮服丟掉,又一口氣購置了幾十身。
白媽媽不解女兒這怪舉,詢問過後聽說是溫望舒喜歡,立刻打電話聯係,幫著女兒選款式,自然,一水的白。
今天,她穿了歐洲名師的新款,這一係列叫春水無痕,還沒在四九城上新,她費盡周折,先穿上了樣板。
半露香肩,胸口處一朵脆染淺粉的小雛菊。
層層疊疊的輕紗,細腿半隱半露。
溫望舒接她的時候,白洛嵐清楚感覺到他鳳眸頓了一秒。
那一秒,於她來說,就是億萬光年。
可現在,那個女人輕易就將一切打碎。
與白洛嵐的白色相悖,慕以瞳今天居然穿了一身黑。
那種黑,濃烈的像是墨。
柔順的料子,襯的她肌膚瓷白勝雪。
大膽的高開叉,美腿隨著她走動之時,搖曳生姿。
這一身,叫個妖孽。
而溫望舒不再是眸間停頓的一秒,而是兩秒,三秒,數秒。
他定定看著她,似乎要將她吞沒。
“望舒。”白洛嵐側目仰頭,不安的叫他。
可是,他根本就聽不見。
他不是喜歡白色嗎?
慕以瞳跟著他這麼久,難道還不了解他的喜好?
為什麼她穿極致的黑,卻贏了她極致的白?
這不科學!
貝齒幾乎要將唇瓣咬爛,白洛嵐看著慕以瞳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小女孩子啊,還是道行淺。
慕以瞳笑。
溫望舒喜歡白色,卻愛黑色。
喜歡和愛,那能一樣嗎?
她衣櫃裏那幾百套不同款式的黑色蕾絲,白洛嵐當她是白預備的?
隻要她穿黑色在溫望舒麵前轉一圈,保準他骨頭都是酥的。
慕以瞳隻看了溫望舒一眼,就知道這男人現在在想什麼。
他恨不得把自己當眾bā光吧?
手,已經伸出。
在慕以瞳走近的前一刻。
這個女人,黑色的蝴蝶,死,也是要溺死在他的懷中。
可是……
腳步一移,她目不斜視的擦過他身邊。
然後,他聽見她嬌媚的聲音:“連城。”
是的,宋連城和宋之華就在溫望舒身後。
他們是一前一後進來的。
可惜珠玉在前,就算雙宋也是珍寶,難免在溫望舒這裏黯然失色。
宋連城本自嘲,卻聽見這盈盈女聲。
眸色一閃,他從善如流的摟住來人細腰,“以瞳,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慕以瞳往宋連城頰邊輕吻,頓生曖昧。
宋之華摩拳擦掌,順勢開口:“慕小姐。”
“嗨,小宋公子。”慕以瞳靠緊宋連城,也和宋之華打招呼。
宋之華當即被美人一笑,迷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
宋連城暗罵侄子沒出息,挽住慕以瞳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