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根本聽不見溫望舒的話,哭的跟什麼似的。
伊麗莎白和亞瑟麵麵相覷,忍笑忍到肚子疼。
“溫,看來,慕小姐很擔心你呀。”亞瑟說著,彎身拍了拍溫望舒的肩膀。
溫望舒的傷就在肩上,亞瑟這一拍,力道雖不重,卻也引得他“嘶”的一聲。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以報溫望舒曾經挾持他的仇。
“你幹什麼!”慕以瞳登時一怒,不管不顧的推了亞瑟一把。
那樣子,活像是保護小雞仔的母雞。
溫望舒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勾勒著淡淡的寵溺之色。
伊麗莎白窺見,心口酸澀,也有釋然。
“哥哥,我們先出去吧。”挽住亞瑟的手臂,伊麗莎白和慕以瞳對視一眼,“這裏好像不需要我們呢。”
他們一走,慕以瞳便眨巴著紅紅的兔子眼,哀怨不已的看著他。
溫望舒輕咳一聲,柔聲問:“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她咬唇,伸手過來捏他的耳朵,“誰讓你幫我擋槍的?能耐了是不是?厲害了是不是?溫先生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呢是不是?你不是肉做的是不是?”
“嘖!”他躲了一下她的手,其實慕以瞳也不敢用力捏著,他這一躲,她順勢也就鬆開了。
“煩不煩。”
“你,你……”慕以瞳又氣又心疼,癟著嘴巴,眼看又是一場風雨。
溫望舒皺著眉,伸手去握她的手,“行了,難道要我看著你中槍不成?”
中槍有多疼,他每體會一分,就越是多慶幸一分,慶幸受傷的是自己,疼的是自己,不是她。
若是她,疼上一分,隻怕他會更疼萬倍之多。
不是不甜蜜,隻是甜蜜總伴隨著傷痛。
慕以瞳依偎過來,乖巧安靜的趴在他手邊。
任由他的手一下一下撫著頭發,跟逗弄貓咪差不多。
這麼靜謐的氛圍,應該說點什麼貼心的話才是。
慕以瞳想著,剛要開口,溫望舒倒先出聲。
“瞳瞳。”
他叫她叫的那麼柔情四溢,慕以瞳羞澀的抿唇,應聲也應得百轉千回。
“嗯,我在呐。”
“你頭發好像油了吧。”
溫望舒收回手,看著自己指尖的油亮,笑意晏晏。
“……”
倏然站起身,慕以瞳羞惱不已,一頭紮進病房裏連帶著的洗手間。
半小時後,她磨磨蹭蹭的出來,別別扭扭紅著小臉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要不是肩上有傷,他一定當即把她給辦了。
“過來。”
他開口,聲音粗嘎晦澀。
慕以瞳抬眸睨了他一眼,沒什麼好氣的說:“不去。”
“快點。”他催促,鳳眸直勾勾的鎖住她。
受不了了,再不嚐一點甜頭,他就要死了。
小蝸牛一樣挪過去,剛到床邊,就被他一扯腕子撲到他胸膛上。
“喂!你瘋了!”她仰起臉瞪他,被他眸子裏的浴色嚇了一跳。
合著溫先生發晴了。
真是個色胚子。
嘟嘟唇,慕以瞳咕噥:“你要做什麼呀?”
溫望舒舔了舔幹幹的唇,緊盯著她鮮嫩可口的櫻唇,“瞳瞳,給我親一下。”
“嗯?什麼呀?”
“慕以瞳!”
“呀!知道啦!”慕以瞳低低一笑,湊上去讓溫先生吃嘴巴。
這一吻,有解饞,也有失而複得的珍惜。
奈何隻能淺嚐即止,溫望舒不住的啄吻她的臉頰,帶著急熱之躁。
……
肉肉昂著傲嬌的小下巴,看著麵前圍著的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毛孩子。
“肉肉,你的午餐長得真,真好看。”
“是啊,肉肉,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午餐。”
“肉肉,我可以用我的芝士肉卷和你換一個,這個嗎?”
短粗的手指指著肉肉便當裏麵的小兔子奶香饅頭,女孩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喂!”肉肉一把護住自己的便當,以防止真的被掉進去口水,那他可沒辦法吃了。
“不行哦,這是我姥姥給我做的。”
“肉肉,你姥姥真厲害!”
“那當然了,我姥姥說,明天還會給我做蘋果饅頭。”
“哇!”
小夥伴們一個個豔羨的眼神,讓肉肉自尊心極度膨脹,幾乎要溢出那小小的胸膛。
老師就在這時走進來,拍著手說:“小朋友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我們可以開始吃午餐了哦。”
肉肉撚起一個小饅頭,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奶香饅頭可不止外麵小兔子形狀這麼簡單,裏麵還藏著各種各樣的水果餡料,不咬下去,都不知道是什麼餡。
盛宛萍肯花心思,難怪肉肉喜歡她喜歡的不行。
一邊吃著午餐,肉肉一邊轉頭看向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