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逆著光,手裏拎著釣魚竿,淡淡的說了句。
那個畫麵,其實仔細的想起來,並不怎麼美好。
可是那個當下,慕以瞳怎麼就覺得,美好到不行不行的呢?
一定是,剛剛醒過來,腦子不清醒。
不然,她怎麼會又覺得,那個當下,溫望舒帥到人神共憤,慘絕人寰呢?
“嘿嘿嘿。”標標準準的花癡笑。
具體情況可參考,袁湘琴看見江直樹,陳小希看見江辰的那種。
放下釣魚竿走向大床,溫望舒彎身,屈指,在她額上彈了一下。
絕對沒放水的一下。
目的,讓她清醒。
看來,溫先生也發現她不正常了。
“靠之!”捂住額頭,慕以瞳瞪大眼睛,“你做嘛!謀殺親妻啊!”
“嗯。”溫望舒老神在在的點頭,微微彎了唇角,弧光叫做妖嬈,“殺了你,再娶一個更漂亮的。”
“呀?”慕以瞳挑眉,笑意晏晏,“你這是,變相承認我漂亮嗎?”
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溫望舒擰眉,“大早上少自作多情,你就是個醜八怪。”
“溫望舒!想死了是不是!”握住他的手腕,慕以瞳使勁一扯。
溫望舒冷不防她有此動作,往前一撲。
他在上,她在下。
四目相對,他鳳眸凝結了笑意。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臉上,“想了?”
慕以瞳梗著脖子,臉紅紅,“想什麼?你起開!”
推他,他穩如磐石,絲毫不動。
“溫望舒,你重死了,快起開!”
她在身下,又踢,又捶,又打,又推。
折騰的自己出了一身的薄汗,氣喘籲籲,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了什麼劇烈運動。
可惜,對溫先生一點影響都沒有。
反而,他趁著她累了,沒力氣了,發動進攻,並且順利的一舉拿下。
單手鉗了她的雙手交錯按壓在她頭頂,另一手亂摸一通。
其實呢,也不完全算是亂摸。
人家是有自己節奏的。
沒多長時間,慕以瞳就軟成了一灘水。
睡衣被剝了,扔到床下。
溫先生唯一的一條褲子也沒了。
他的鳳眸深邃的像一泓深淵,隻要你對視上,那就是彌足深陷。
“不行呀。”咬著尾音,她做著最後的抵抗,不太可能會成功的抵抗。
“怎麼不行?”他的聲音已然沙啞,那個狀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溫望舒,你個死人!自己看看幾點了!行個屁!”
轉眼一瞥,牆上時鍾,7點50分。
勾唇邪魅,他貼上她的粉紅耳朵,聲音鑽進她的耳蝸,“你一會兒加油,努力點,一個小時,沒問題。”
說得輕鬆!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是他們答應了肉肉陪他出去。
8點半,肉團子準時出現在門口。
“咚咚咚!瞳瞳!爸爸!你們起來了嗎?”問完,肉團子趴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隻聽見,他最親愛的媽咪,用變了調的聲音回答:“還……沒……呀……”
撓了撓頭發,肉團子擰眉,又拍門,“可是瞳瞳,我們不出去了嗎?”
等了一分鍾左右,臥室門打開。
是他爸。
“爸爸!”肉團子見到人出來,眼睛一亮,張開小肉胳膊讓他爸抱。
溫望舒微笑彎身抱起他,還沒等說話,肉團子就驚訝的指著他胸膛問,“爸爸,你這個怎麼了?”
低頭一看,他臉色一囧。
還能怎麼?
都是床上那隻小野貓幹的好事。
“呃,這個,貓撓的。”
“貓?”瞪大眼睛,肉團子掙紮著要下地,“你們房間裏有貓?我要看!爸爸你放我下去!我要看!”
沒辦法,隻好把肉團子放下。
他邁著小粗腿,“噠噠噠”的奔進去。
“瞳瞳!”
慕以瞳虛弱的躺在被子裏,被子下麵的身體還黏膩膩的,始作俑者走進來,無辜的站在兒子身後。
她剜了他一眼,伸出手摸摸兒子的臉,“肉肉,早上好。”
“瞳瞳,貓呢?”
“什麼,貓?”
“爸爸說,他讓貓撓了,貓在哪兒?”
貓?!
說她是貓!
又羞又惱,慕以瞳磨刀霍霍向某人。
低咳一聲,溫望舒拍了拍肉肉小屁股,“肉肉,等一下,你媽媽帶你出去玩,爸爸有事。”
“爸爸你不去了嗎?你有什麼事?”肉肉問完,眼尖的發現了地上的釣魚用具。
衝向釣魚竿,肉團子拿起來興奮的問:“哇!爸爸,我們要去釣魚嗎?”
慕以瞳單手支著腦袋,眸色微斂,挑釁,“是啊,孩子爸,我們要去釣魚嗎?”
溫望舒無奈,隻好說:“哦,那就,釣魚去吧。”
“好耶!釣魚!瞳瞳,我們去找姥爺吧!還有小姨夫!小姨夫不是釣到一條好大的魚,小姨夫好厲害!”
What?!
小姨夫好厲害!
他真是,嗬嗬了!
滿臉的嚴肅,溫先生走向兒子,他覺得,十分有必要,重振一下自己在兒子心裏的地位。
“肉肉,喜歡釣魚?”
“喜歡,可是,我不會。”
“沒關係,爸爸教你。”
“喲?”身後,慕以瞳持續挑釁,“孩子爸,你會釣魚?”
溫望舒哼了聲,回頭看著她,眼神不屑,仿佛在說:有什麼難的!
攤攤手,慕以瞳坐起身,“好啊,那就看看你能給我們多少驚喜了。肉肉等著哈,媽媽很快洗漱好,我們就去找姥爺和,”頓了一下,她朝溫望舒擠眼睛笑:“很厲害的小姨夫。”
*
“阿嚏!阿嚏!阿嚏!”
連打了三個噴嚏,唐鐸烊揉了揉鼻子,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