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想要他。
真大膽啊。
那個時候的她,什麼都敢說。
她清楚的看見他眸底的驚訝,卻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類似喜悅的東西。
隻是一閃,快到她抓不住。
煙支熄滅,他走到她跟前,俯身,凝著她的眸,“女人,你很大膽。”
如果,如果回去,回到那個時候。
她說出的不是這句話,他們,會不會就不會有以後?
*
溫望舒打橫抱起慕以瞳,將她從三樓臥室帶出。
他知道,她還清醒著。
他隻要了她一次。
門合上。
他的聲音響起耳畔,不算厲聲卻是警告:“不要再進這間房,懂?”
聽不到她的回答,他就這麼站在門口。
他夠狠。
慕以瞳睜開眼睛,忽然笑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比起狠,她遠遠不是溫先生的對手。
從他懷裏跳落,雙腿一軟,她勉強扶住牆壁,才能站穩。
要走,手腕被攥住。
溫望舒固執的要她一個回答。
慕以瞳冷笑,轉頭看著他的臉,“好。”
他這才放了手,看她慢慢的挪動步子,夾著腿以極其別扭的姿勢往樓梯走。
身體一輕,溫望舒再次將她抱起。
雖然隻要了一次,但他下了狠勁,弄傷了她。
不是矯情的時候,讓她真的自己走回去,真不知道要走多久。
始作俑者,能稍微贖罪,就讓他贖罪好了。
溫望舒抱著慕以瞳回到臥室,用腳踢上門,把她放在床上。
身體一沾床鋪,她立刻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住,嚴實的形成抵抗的姿態。
他站在床邊,歎息一聲,走去拿了醫藥箱回來。
坐下來,將她連人帶被抱到腿上。
“怎麼?”慕以瞳咬著嘴唇,冷冷發笑,“溫先生還沒夠?”
她豎起防禦的刺,顯然是剛才被他弄得心灰意冷。
溫望舒不說話,將被子扯開。
掀開她的裙子,檢查傷勢。
藥膏冰冰涼,抹在肌膚上。
慕以瞳瑟縮了一下,忍不住發出細微的,幼獸一樣的呼痛聲。
那聲音,聽得溫望舒的心仿佛被緊緊揪住一般。
“疼?”
“不疼。”
“不疼?”
“比不得心疼。”
“心?”一笑,他捏住她的下頜,“你有心嗎?”
“沒有。”她躲開他的手,翻身躺回枕頭上,“抱歉,我忘了自己沒有心。你有心,溫望舒,隻有你有心,行了嗎?”
她什麼都不懂。
真的懂,就不會……
默默的收拾好醫藥箱,溫望舒開門出去了。
此時的慕以瞳顧不上理他會去哪兒。
管他去哪兒。
她太累了。
她需要休息。
*
文靖接到慕以瞳電話的時候,剛剛下飛機,還要轉一次機,才能到M國。
接通了,那邊半天沒傳來聲音。
把手機拿到眼前,確定沒斷線,文靖疑惑問道:“你在不在啊?”
“……嗯。”
聽聽這聲音,這麼低沉,肯定有事。
“你,你那個,”輕輕嗓子,她認真想了想,試探著問:“我哥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