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杯子,慕以瞳轉回身。
溫望舒穿著居家服,應該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柔順覆在額上的時候,有一些遮擋眼睛,顯得他整個人,溫和無害。
可是沒人比她更加知道,這都是假的。
走上前,他聞見她身上的酒味,不濃,應該隻是小酌而已。
“跟誰喝酒了?”
“溫先生這是查崗麼?”手搭上他的肩,她笑著問。
握住她的手腕攥在掌心,他凝著她的臉,“是。”
“唔,晉皓。滿意了嗎?”
說完,掙脫開他,她要走。
溫望舒攬住她的腰,將她環抱懷中,薄唇貼上她的耳,“瞳瞳,你又不乖了。”
“我什麼時候乖過?溫望舒,你別自欺欺人了。我從來不會做一隻小貓,被你撫毛揉腦袋就樂成白癡,那不是我。”
“也對。”一笑,他掰過她的身體,讓她麵對自己。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遊弋在她頰上,他妖孽笑著,一臉欠扁,“可怎麼辦?我十分想要把你變成白癡。”
“你!”
“宴會的日子定下來了。”
“宴會?什麼宴會?”
“忘了?”他溫柔道,“把你的身份昭告四九城的宴會。”
“身份?”
“溫太太,太健忘,可不好。”
他來真的。
慕以瞳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結婚,是她逼他的。
領證,沒有婚禮,除了親近的人,無人知曉。
她認。
也曾想過,有一天,讓四九城的人,讓所有人知道她是溫太太。
可那是之前。
在她下決心離開溫望舒之前。
“不用了吧。”
“你不高興?”他湊近,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唇上。
漱口水的味道,很好聞,清新冷冽。
微微別開臉,慕以瞳說:“我說不高興,你能別辦了?”
“不。”溫望舒笑,邪肆妖魅,“你不高興,我更要辦。”
“你……”
後麵的話,沒能說出,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吻,熱烈到灼燙。
他吞掉她的聲音,包括她羸弱的申吟聲。
雙手撐在桌上,她被他困在胸膛和桌子中間。
他的手臂箍住她的細腰,一托,將她托坐到桌上。
唇分,額頭相抵。
他的鳳眸炯亮奪目,堪比黑曜石。
“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慕以瞳歎息著,“可以嗎?”
溫望舒冷笑,退後一步,單手插在口袋裏,“如果你想要談離開我的事,我想不必了。”
“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麼?”他笑的冷漠自嘲,“明白這是所謂的最好的狗屁方法?然後呢?我們分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或許,”舔了舔唇,慕以瞳垂眸,“之前7年,我們不是很好嗎?你那時,那時並沒有那種症狀,不是嗎?”
他沒回答,算是默認。
“或許,那就是個辦法。”
“來不及了。”
他撫著她的頭發,展臂將她抱在懷裏,“瞳瞳,告訴我,你愛不愛?”
“……”
“嗯?”
“那你呢?”下巴抵在他肩上,慕以瞳伸手環住他,“你愛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