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勾上門,慕以瞳手臂抵在溫望舒頸上,遏製住他的咽喉,一臉的惡狠狠。
溫望舒劍眉微凜,從胸腔往上泛起作嘔之感,反手握住她的腕子,“吐……”
“什麼?”
“想,吐……”
“靠!”低咒一聲,慕以瞳撤身。
可在她剛剛鬆開對他束縛的瞬間,就被他鉗製住,一個旋身,困在牆壁和胸膛之間。
“你!”
居然耍她!
“溫望舒,你卑鄙!你無恥!”
他半眯著眼睛,疲倦的靠向她,埋臉在她頸窩,“我不。”
“不什麼!”
“不卑鄙,不無恥。”
“……”
良久,他都不動,好像睡著了似的。
慕以瞳被他這樣弄著累的不行,抬手拍他的後背,“喂,死了嗎?”
“嘖。”輕斥一聲,溫望舒站直,迷茫的望著她。
看來今晚他沒少喝酒了,她幾乎沒怎麼見過溫先生這副鬼德行。
“還行嗎?”忍不住扶住他的手臂,她故意惡聲惡氣的問。
溫望舒搖搖頭,乖巧的說:“不行,頭疼。”
“誰讓你喝什麼多,疼死你才好。”話這樣說著,她還是扶著他進了客廳,把人安頓在沙發上。
溫望舒呆呆的坐著,她奔向廚房倒水,他的視線就追隨過去。
不見了她,他不安的站起身,搖搖晃晃也往廚房走。
慕以瞳出來見他晃蕩著過來,冷聲說:“不老實坐著,誰讓你亂走的。”
重新把他按坐在沙發上,她端著水杯,喂了他半杯水。
杯子擱在茶幾上,幫他脫掉外套,慕以瞳問:“誰把你送來的?”
“雷。”
“雷旭琛?”
“嗯。”
“你上我這兒來幹什麼?”
溫望舒不說話,樣子好像真的在思考。
慕以瞳歎息,繼續說:“回溫家,或者回你自己的公寓。以後不許再來我這裏,懂?”
“不。”他孩子氣的說道,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我喜歡,喜歡這裏。”
慕以瞳聞言,笑起來,“好啊,你既然喜歡這裏,那我把這裏賣給你好不好?”
朝他伸出手,她說:“500百萬,你給我錢,公寓就歸你了。”
溫望舒歪頭看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話的真實性。
慕以瞳也覺得自己傻了,那個時候,竟然真的在跟他較真。
你說,你跟一個酒鬼鬧什麼啊。
抿了下唇,溫望舒一言不發的從口袋裏掏啊掏,半天,掏出自己的錢夾。
握著她的手腕,把錢夾拍在她掌心,“密碼,密碼你知道,都給你。”
說完,他扯過抱枕抱住,就這麼歪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哎?你?”慕以瞳叫他,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溫先生這麼大個人,又喝醉了,她根本就別想搬動他。
無奈之下,隻好回臥室拿了枕頭,被子之類。
她抱膝坐在沙發下麵的地毯上,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他。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唇這麼薄,鼻子這麼挺。”
一邊說著,她一邊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男人,睫毛這麼長幹什麼,給你剪掉算了。”
打了個嗬欠,慕以瞳閉上眼睛。
心裏想著就這麼待一會兒,就待一小會兒,可是後來,就沒有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