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很喜歡她哥和溫鬥嘴時候的樣子,特別有意思。
她哥這人,在別人麵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
唯獨麵對溫,就跟小孩子似的,幼稚極了。
歎息一聲,伊麗莎白突然思念起慕以瞳來,情不自禁的呢喃,“要是慕以瞳也在就好了。”
她話一出,溫望舒眼神輕閃。
亞瑟見狀,急忙對妹妹說,“溫本來就想老婆呢,你還提。”
伊麗莎白吐吐舌,“我也想嘛。”
“人家老婆,你想什麼。”
“那也是我的好朋友。”
不理會兄妹鬥嘴,溫望舒滑動輪椅到窗前,望著窗外夜色晃神。
亞瑟製服了妹妹,朝他走來。
站在他身後,沉聲說道:“明天開始,埃文就會給你進行係統的治療。放心吧,早點治好,你就可以早點回去了。”
這話,還算中聽。
破天荒的,溫望舒給了他反應。
隻有一聲“嗯”,還沒什麼溫度。
不過亞瑟表示,已經足夠受寵若驚了。
晚上溫望舒回來,江淮正在他房間裏躺屍。
聽到聲音,他一蹦老高,“我說望舒,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快要變成‘望夫石’了!”
溫望舒:“……”
淡淡看了江淮一眼,無視他的幽怨,溫望舒隨口問道:“晚上吃飯了吧?”
“你還知道關心人家!”江淮撇嘴,“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你沒良心啊!我不遠千裏陪你過來,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怎麼出了趟門,江淮就開始亂用成語了?
溫望舒冷笑,“閉嘴!”
江淮哼哼,“喂!我晚上真沒吃飯。”
“叫客房服務。”
江淮咬牙,“你夠狠!也不說請我吃個飯什麼的!我要跟慕以瞳告狀,說你虐待我!”
“隨便。我要休息了,你回你自己房間去。”
“不要。”江淮往後一躺,繼續在沙發上挺屍,“這裏這麼大,我們一起住都夠了。”
“你說什麼?”溫望舒勾唇,似笑非笑。
江淮舔了舔唇,“哎呀,一起住熱鬧一點嘛。我一個人待著無聊,你不也無聊嘛。我們一起,還能說話,多好啊,是不是?”
好?
那他就讓他看看,什麼才是好。
滑動輪椅,溫望舒一點點靠近。
江淮後背一冷,猛地坐起身,眼神防備,“望舒,你,你幹什麼?”
溫望舒活動手指,淡聲道:“你是覺得,我腿這樣,就沒辦法丟你出去了?”
“呃……沒,我,我走了。”
逃命一般逃出溫望舒的房間,江淮回到自己房裏,頓生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
“真的!真的是虐待!”江淮一邊吸溜著意麵,一邊惡狠狠的跟視頻那邊的慕以瞳告狀。
慕以瞳喝著果汁,和溫望舒如出一轍的冷笑,“他不給你飯,你自己不會吃飯?你是小孩子嗎?還需要他反過來照顧你?江醫生,你也好意思。”
江淮瞪大眼睛,嘴裏還含著意麵,整個人愣住。
錯了!
他錯了!
他怎麼忘了,這一對,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怎麼會想到跟慕以瞳訴苦?
她心裏眼裏,隻有溫望舒,會管自己才怪。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