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被人跟著的時候,許平川正在陪許媽媽買菜。
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從海鮮市場開始,就黏著了。
許媽媽不知道,還在嘰嘰喳喳跟兒子討論晚上的菜單,“我看上次,思怡好像挺喜歡吃蝦的。咱們這個蝦買的不錯,貴是貴了點,但是貴的就是好啊。”
“嗯,好。”
“還有羊肉,一會兒再去買點羊肉。”
“嗯,羊肉。”
“兒子?”眉頭一簇,許媽媽轉頭看著許平川,“你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許平川回頭看了眼,沉聲說,“媽,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去辦一下。”
“辦事?辦什麼事?”
“公司的事。”
“公司?今天不是周末嗎?”
“嗯,剛才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電話?我沒聽見你電話響啊,什麼時候?”
許媽媽喋喋不休,刨根問底。
許平川沒時間和她仔細解釋,隨便敷衍著,轉身離開。
許媽媽看著兒子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歎口氣,自己往家走。
“公司?我看是去見思怡了吧。”自己猜測,許媽媽美美的。
那些人的目標是自己。
因為許平川認出了其中兩個人,仿佛是跟著薛家奇的。
不經常跟許媽媽來買菜,他還是對這裏的地形不太熟悉。
七拐八拐,就走入了死胡同。
身後,冷冷嘲笑的男聲響起。
“許先生,別走了。停下吧。”
轉過身,許平川看著他們。
對方有4個人,為首的男人黃頭發。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黃頭發男人掏了掏耳朵,“許先生自己心裏沒數?”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撬了我們奇哥的女人,撬了我們嫂子!我們是奉奇哥的命,過來給許先生一點教訓。讓你知道知道,不是誰的女人你都能想的!”
黃頭發男人話落,一抬手,“給我打,留點氣就行!”
許平川也不是一點防身的手段沒有。
可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對方又是人多勢眾。
對方沒占到太多便宜,但他自己也不好過。
身上受了不少傷,衣服也扯開兩個大口子。
黃頭發等人也被他打的臉上掛了彩。
吐出一口唾沫,帶血。
黃頭發男人笑著,“好啊,許先生不錯。今天就這樣,下次,咱們好好會會。走!”
四人離開,許平川堅持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胸口疼,手臂疼,腿疼,全身都疼。
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慢慢扶著牆壁站起身。
走出死胡同,路過的人看見,都很驚訝。
還有好心的大媽上前詢問,要不要幫他叫救護車,要不要報警。
許平川謝過人家,一瘸一拐的打了個車,回家。
許媽媽和許爸爸見到兒子這樣,嚇壞了。
許媽媽當時就哭出來。
許爸爸沉著臉,眼裏也是心疼,“怎麼回事?”
許平川坐在沙發上,呼出一口氣,“沒事,遇見幾個小混混。”
要是讓父母知道,他是因為思思才受的傷,父母肯定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埋怨。
父母就是這樣,心裏隻有自己的兒女。
“媽,你打電話給思思,就說今天我們家裏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