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條魚,滑溜溜的在他身下,沒抓住,就溜走了。
“去哪兒?”一撲,一扣。
重新把她困在身下,雙手交疊,按在頭頂,箍在他的掌心下。
慕以瞳輕微掙紮,卻又不是成心的躲避。
轉過頭,眉眼帶笑的凝著他,“溫先生這是,做嘛啊?”
“你說呢?”溫望舒含住她的耳垂,“勾引完了,還想跑?”
“不跑。”她低笑,轉了個身,仰麵看他,“我就在這裏呀。”
她確實就在這裏。
就在他眼前。
他的鳳眸底,是她豔麗的笑靨如花。
這個夜晚,時隔半年。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心潮澎湃。
雲雨過後,慕以瞳和溫望舒並肩窩在被子裏。
蹭著他的肩窩,她撒嬌:“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嗯”了一聲,溫望舒起身扯過睡褲套上,然後將她從被窩裏抱出來。
她嬉笑著,藕臂纏住他的脖頸,親他的耳朵,臉頰。
大床到浴室的距離,不長,他卻重新被她撩撥起來。
踢開門,溫望舒凝著她,“還想再來,嗯?”
“溫望舒,你秦獸啊。”
“被你逼的秦獸。”
“我哪有。”
他笑,進了浴室,門合上。
……
一個月後,陽光明媚,天朗氣清。
花園婚禮,那是薛木子的願望。
整個現場布滿了薛木子喜歡的白玫瑰,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身穿潔白婚紗的女孩子,由父親牽著,一步一步向著她最好的歸宿走來。
雷旭琛站在那條路的最終,黑色西裝,英俊瀟灑。
眼底,熱淚將泛。
他看著他的小羊駝,正在靠近。
回想起,這一路,他從一開始,步步淪陷。
就是為了這麼一隻可愛,可口,可心的小羊駝。
賓客席,慕以瞳抱著小靈犀,靠在溫望舒懷裏,“真好。”
聽到她發自內心的感歎,溫望舒眼神輕閃。
從薛爸爸手裏接過薛木子的手,雷旭琛深吸一口氣,和她並肩站在牧師麵前。
宣誓,親吻新娘。
她是他的妻。
接下來就是宴請賓客,洞房花燭。
鬧了一天,雷旭琛被灌了不少酒。
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薛木子早就換下婚紗,這時候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高開叉,一雙白皙美腿若隱若現。
奔進浴室,她擰了一塊濕毛巾出來,又去倒了一杯水。
一腿跪在床上,一手去托起雷旭琛的後頸。
“喝水嗎?”
“唔。”
就著薛木子的手,雷旭琛喝下半杯水。
薛木子扶著他躺回枕頭上,用溫毛巾給他擦臉。
“很難受嗎?雷旭琛?還好嗎?”
“唔。”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雷旭琛一把摟住薛木子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雷旭琛?”
眯著眼睛,雷旭琛吻她的唇,“嗯?叫我什麼?”
“什麼啊?”薛木子其實明白了,就是不好意思。
她還是習慣雷旭琛雷旭琛這樣的叫他。
“嘖!”低嗤一聲,雷旭琛吻著她的額,“再給你一次機會,叫我什麼?”
知道躲不過。
薛木子抿唇,終於輕輕的叫出聲:“老公。”
渾身就跟過電似的。
雷旭琛眼睛瞪大,喉間幹澀,“乖,再叫,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