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舒上午談完事情,中午和肖蒼山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兩人又去打冰球。
一局下來,肖蒼山笑著說:“心不在焉的,是上午的事情沒談妥?不會啊,溫先生有什麼事是搞不定的?”
他確實沒什麼事是搞不定的,能讓他搞不定的,隻有人,某人。
“沒。”口是心非的說了句,溫望舒拿起礦泉水,喝了半瓶,“繼續。”
“鈴。”
肖蒼山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起來一看,眼神微閃,“接個電話,馬上過來。”
溫望舒點頭,先一步回到場上。
“喂。”
“喂,你好,肖先生,我是慕以瞳。”
“哦,溫太太,你好。”
“肖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望舒住在哪間酒店?”
“溫太太來了?”
“嗯。”
“怎麼不直接問他?”
“……”
“哦,明白,明白。”肖蒼山語帶笑意,“驚喜是吧?我明白。我正和望舒在一起呢。”
“肖先生別說我來了。”
“那是自然。我這就把酒店地址發給溫太太。”
“謝謝。”
“溫太太這會兒在哪兒?”
“機場。”
“那我讓人去接你吧,直接把你送到酒店去。”
慕以瞳走出機場,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不用了,我打上車了。肖先生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
“好的。”
回到場上,肖蒼山對溫望舒說:“晚點有個禮物送你。”
“禮物?”
“對,現在保密。”
溫望舒看了他一眼,沒多想。
晚上就在溫望舒住的酒店附近吃了飯,肖蒼山還偏偏要把他送回酒店去。
一直把他送到電梯口,肖蒼山勾唇,“禮物已經在你房間裏,好好享用吧。”
肖蒼山這人,向來陰邪。
溫望舒劍眉一凜,拉住要離開的他,“什麼意思?”
肖蒼山回頭笑,“字麵上的意思。”
“你不會是在我房間裏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嘖,千萬別這麼說,不然一會兒有你後悔的。”
“肖蒼山。”
“好了,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走了。”說罷,肖蒼山掙脫開溫望舒的手,款款離去。
酒店外,他的車子在等著。
司機等他坐穩,問道:“先生,回哪兒?”
韓瑤瑤一個小時前給他打過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可是此刻,他卻想見另外一個人。
一個不想見他的人。
“去香都。”
香都的話,那就是顏小姐那裏。
司機應聲,啟動車子。
做他們這行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尤其是老板的事情,萬萬不能多一句嘴。
房卡刷開門,地上點著兩排蠟燭。
幾乎是立刻,他就知道誰來了。
原來肖蒼山指的禮物,是她。
薄唇勾起,他邁步走向臥房。
地上,白色的床單上,鋪著玫瑰花瓣。
床頭櫃上也點著蠟燭,燭光搖曳。
浴室傳出水流聲。
溫望舒脫掉外套,坐在床上。
沒一會兒,水流聲停止,接著浴室門打開。
慕以瞳圍著白色的浴巾,披散著頭發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