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散了一地。
顧牧深的手腕被溫瑾安攥住,停滯在半空中。
蘇瓷也被溫瑾安牢牢的攥著手腕,但和對待顧牧深的態度截然不同。
她站在他側後方,準確的說,是護在身後。
麵色一喜,蘇瓷卻也沒時間高興太長時間。
往前站了一步,她蹙眉看著顧牧深,“顧牧深,你鬧什麼!”
“鬧?”顧牧深甩膀子。
溫瑾安不多做糾纏,順勢放了手。
一得了自由,顧牧深緊接著又是一記狠拳。
不過依舊沒得逞。
溫瑾安隻是輕鬆的後撤,就躲開了。
男聲冷徹:“顧先生,一而再,沒有再而三。”
“嗬!”顧牧深笑,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溫總,你在我家門口吻我的女人,好意思說這話?”
“誰是你的女人!”蘇瓷咬牙,“你的女人一大堆,裏麵卻沒有我。顧牧深,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你閉嘴!”指著蘇瓷,顧牧深眼睛幾欲噴火,“我一會兒再收拾你!溫瑾安!”
看向溫瑾安,顧牧深活動手腕,“是個男人,咱們就以男人的方式解決。”
“解決什麼?”溫瑾安薄唇微動,唇齒摩擦,慢聲吐字,“我跟你,沒什麼要解決的。”
“沒有?你他媽剛才親了誰?你自己沒點b數?”
“瑾安,你先走。”蘇瓷開口,推了溫瑾安一下,“他是瘋子,我跟他談。”
溫瑾安側目看著蘇瓷。
蘇瓷視線乞求,“你先走吧,對不起。”
都怪她。
她是個自私鬼。
是她親手把他推到今天這樣尷尬的境地。
他是溫瑾安。
現在卻被人指著鼻尖罵。
顧牧深隻是還沒罵出最難聽的那句。
要是顧牧深罵他第三者怎麼辦?
蘇瓷抓著頭發,她會當場瘋掉的。
“瑾安……”
指尖一暖。
蘇瓷不敢置信的抬頭,望進他的眼底。
顧牧深看著兩人當著他麵握在一起的手,怒極反笑,“喲!我倒不知道,溫總這麼上趕著當第三者!”
“第三者”三個字一出,蘇瓷徹底被點燃。
掙脫開溫瑾安,她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顧牧深麵前。
顧牧深沒反應過來,臉上一疼,腦袋偏向一側。
蘇瓷聲音顫抖,咬牙一字一頓:“顧牧深,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你髒,我不髒!我喜歡溫瑾安,你喜歡上你床的那些女人嗎?你就是個種馬!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囂!風起是嗎?我不要了行不行!”
她是被氣急了。
真的。
顧牧深不能這樣羞辱溫瑾安。
不可以!
好半天,顧牧深才轉回頭,眼底,是冰霜。
“我髒?蘇瓷,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顧牧深,你……”
蘇瓷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顧牧深兩指捏住她的臉,製止了她的話。
他怕。
怕再從她嘴裏聽到他髒的話,他會忍不住做更過分的事。
隻能,這樣。
“放開她。”男聲清冷,陰仄。
顧牧深腕上一緊。
一個寸勁,逼迫他放了手。
溫瑾安凝著蘇瓷通紅的臉頰,眸底陰霾覆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