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於芳璿看看蘇瓷,又看看顧牧深,握住顧立成的手臂,“立成!你胡說什麼呢?離什麼婚!”
“剛才你兒子說了什麼,你沒聽見嗎?”顧立成冷笑,“他跟,跟蘇蘇的,還有那些女人。這個混蛋不是我兒子!”
“立成,你先別,這裏麵肯定有誤會。”於芳璿舔了舔唇,“蘇瓷,牧深,你們快點和你爸爸解釋清楚。是不是有誤會?”
蘇瓷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誤會?
哪裏來的誤會?
全部都是事實。
可笑的是,這些事實如今說出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那麼,輕描淡寫。
憑什麼?
究竟憑什麼?
發生的時候,她像是被活生生的扒了一層皮。
誤會,憑什麼是誤會。
於芳璿還真可笑。
她還以為他兒子是什麼好人嗎?
“沒誤會。”
突然,顧牧深出聲。
“牧深?”於芳璿跌聲叫道,“你真的,你真的……”
“真的。”顧牧深眼底,嘴角的笑意,好像存著深意。
於芳璿咬唇,閉上了嘴。
顧立成疲憊的捏著眉心,坐回沙發上,“好了,芳璿,你也都,聽到了。聽到了你兒子怎麼說的。蘇蘇。”
“爸。”
“好,你還叫我一聲爸,爸謝謝你。”顧立成眼睛濕潤。
良心講,顧立成對她真的很好。
這樣傷害他,蘇瓷也不忍。
“爸,是我該謝謝您,您很疼我,謝謝。”
“是我們顧家沒福氣,守不住你這樣的好姑娘。是這個混賬沒福氣!”指著顧牧深,顧立成已經懶得罵他了。
“我做主了,你和牧深明天就去把婚離了,什麼協議結婚,趕緊離了吧。”
“我不離婚!”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顧立成一拍茶幾,虎目一瞪,“混賬東西!你再說一遍你不離婚!”
顧牧深咬牙,一字一頓:“我說,我不離婚!”
“你敢!給我離!”顧立成低吼,痛心疾首,“你還想糾纏,折磨蘇蘇多長時間?你的胸膛裏沒長人心是不是!”
一句話,讓顧牧深愣住。
折磨。
癡癡的看向蘇瓷,顧牧深喉間幹澀,“蘇蘇?”
蘇瓷歎息,對上他的視線,“顧牧深,離婚吧。”
閉了閉眼,顧牧深低笑,變成大笑。
捂著肚子,他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於芳璿心疼,想要上前安慰他,卻不敢。
踟躕著,她不解又憤恨的看著蘇瓷。
好像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
蘇瓷已經不想去辯解,或者在於芳璿麵前維持什麼形象。
沒必要了。
顧立成一言九鼎。
她其實心裏一輕。
這道枷鎖,終於可以卸下了。
“好,好,我離。”男聲沙啞晦澀。
顧立成再次起身,對蘇瓷說,“蘇蘇,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是。”
兩人起身去書房,書房門合上。
客廳裏隻剩下,於芳璿和顧牧深這對母子。
良久,於芳璿走向顧牧深,扶住他的手臂,“牧深,你還好嗎?”
顧牧深甩開她的手,雙目猩紅,“你說呢!”
“你……”擰眉,於芳璿低聲,“你怎麼跟媽媽說話呢。媽媽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