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得厲害。
蘇瓷腦袋一片空白,看著麵前的張京捂著腦袋,一點點軟倒。
她做了什麼?
她用酒瓶給張京腦袋開了瓢?
驚慌中,手裏酒瓶殘餘落地。
手腕一緊,蘇瓷被人攬到懷裏。
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安撫:“沒事,沒事,跟我來。”
她大概認出那道聲音。
“閆礫,你看著他。”
左流光說完,攬著蘇瓷快步往前走。
蘇瓷跌跌撞撞跟著他,握緊了自己的掌心。
楊佑被丟在走廊另一邊,靠著牆壁醉的不省人事。
閆礫查看了下張京的腦袋,確定沒事,順便給了他心窩一腳。
張京哀呼,狼狽四仰八叉。
閆礫起身,和服務生視線對上。
後者怯怯,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恐懼。
他對服務生笑笑,柔聲說:“沒事,沒事。”指著地上張京,跟服務生解釋:“這是個人渣,教訓人渣,人人有責。”
服務生舔舔唇,小聲提醒,“這裏有監控,你快點走吧!”
閆礫秒懂。
挑眉,他擦過服務生身邊時,留下醫院地址。
“找我。”
服務生臉通紅,看著閆礫快步離開。
又看看張京,她直接走掉了。
完全沒有幫張京叫個救護車什麼的意思。
LYE外麵,路邊。
蘇瓷蹲在地上,身上披著左流光的外套。
左流光站在她身邊,抽著煙。
閆礫走出來,蘇瓷急忙抬頭看他。
微笑,他彎身凝著蘇瓷,“沒事,他估摸輕微腦震動?便宜那個人渣了。你那點力氣,能把酒瓶子弄碎,也是厲害了。”
閆礫話落,左流光蹙眉給了他一記老拳,“開什麼玩笑!也不分個時間地點!”
“你要死啊!靠!”閆礫撲上去勾住左流光的脖子。
兩人就不管不顧的在路邊鬧成一團。
蘇瓷心裏煩亂,又低下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待著。
不過和溫瑾安的朋友待在一起,確實比較安心。
沒多長時間,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駛近,停穩。
“我去!安怎麼開這輛就出來了?”閆礫驚訝道。
左流光低笑,“著急的唄。逮著哪輛就開哪輛了。”
肩膀一重,溫瑾安略微粗喘的男聲傳來,“瓷兒。”
左流光和閆礫瞪大眼睛,對視,不可思議。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他叫她什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肉麻的昵稱!
還是被溫瑾安這廝給叫出來的!
顛覆世界觀,不,是摧毀世界觀啊!
世界觀整個,崩塌了沒商量!
蘇瓷仰起臉,眸底,印出一張俊麗非常的麵孔。
“瑾安。”笑笑,她舔了舔幹澀的唇,“你怎麼來了?”
“我打電話叫他來的。”左流光上前,“他媳婦兒打人這麼熱鬧,他不得過來圍觀啊。”
左流光說完,閆礫給他一個手拐,“剛才叫我不要開玩笑,你現在自己開的比我還過分!”
“怕毛線!”左流光攤攤手,“安都來了。”
“……”
扶著蘇瓷起身,溫瑾安劍眉微攏,凝著她,溫柔問道:“傷著自己沒?”
閆礫翻個白眼,小聲咕噥:“拜托,是你媳婦兒打了別人啊。用酒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