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話落,齊文茵愣住。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雙手冰涼,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結。

看她樣子,慕以瞳眼神微閃,紅唇揚起,明豔燦笑,“怎麼了?”

手撫上齊文茵的臉頰,她問:“有這麼難回答嗎?”

良久,齊文茵呼出一口氣,抬眸凝著慕以瞳,表情認真甚至虔誠,“瞳姨,你真的想聽我的答案嗎?”

她單純,卻不傻。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嗯,我想聽。茵茵,如果肉肉堅持娶你,而你知道,他喜歡蘇瓷,你還會嫁給他嗎?”

“我,會。”

答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慕以瞳點點頭,拍拍齊文茵的手背,“好,真有那一天,瞳姨給你準備一份大嫁妝。”

笑笑,她轉頭望向車窗外。

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瞳姨,我想明天就回鎮水。”

聞言,慕以瞳眼神一暗,放開了她的手。

齊文茵和齊文定是鎮水人,他們的老家在鎮水。

後來,溫家領養了他們。

16歲後,齊文定去了津城,齊文茵繼續留在溫家,留在慕以瞳身邊。

“明天就回去嗎?早了點吧。”

“有很多事情要做。”微笑,齊文茵看著慕以瞳,“所以想早點回去。而且,我哥這兩天也會回來。”

“也好,你們兄妹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兩次,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單獨待幾天。你也想你哥哥了吧?”

“嗯。”羞澀一笑,齊文茵垂眸,“是啊,我很想他。不過我哥有自己的生活,他覺得開心就好。”

“估摸你哥回來,靈犀那個跟屁蟲也該回來了。”

慕以瞳話落,開車的溫望舒輕咳一聲,麵容沉沉。

得。

又因為說他心肝肉是跟屁蟲鬧別扭了。

慕以瞳撇嘴,傾身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咳什麼咳,好好開車。”

溫望舒無奈失笑。

……

海城。

大學城後街的小巷子裏,有一家酒吧。

除非是對這裏非常熟悉的人,外人是很少有知道這間酒吧的。

別看酒吧在這麼個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但跟譚家私房菜一個道理,酒香不怕巷子深。

這裏可是,天天爆滿,不比LYE那些地方差到哪兒去。

裝修還是多年前的風格,酒吧老板是個懷舊的人。

有故事也有酒。

下午5點半,酒吧開始營業。

推開門,蘇瓷走進來。

酒保抬頭看見她,驚訝。

“蘇瓷?”

不確定的叫出她的名字,酒保眼底還是不可思議。

蘇瓷一笑,朝酒保揮揮手,“嗨,大雄。”

“你,你都多久沒來了?”大雄見蘇瓷坐下,倒了杯水推到她手邊,“有,兩年多了吧。”

是啊。

兩年多了。

以前,她和粱筱茉,顧牧深常來,跟酒保,老板都很熟。

但自從那件事後,她就沒來過。

今天,她實在想喝酒,又不想去LYE。

開車開著,就開到了這裏。

鬼使神差的,就進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今天她就是來喝酒的,而且要喝醉。

其他事情,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也不想想起來。

“這個,不要。”推開裝著水的透明杯子,蘇瓷單手支著下巴,對大雄笑:“‘醉色’,那個還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