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光到的時候,隔著門就聽見裏麵嬉笑聲。
推開門,見閆礫懷裏摟著個小護士。
那小護士滿臉通紅,看見他,慌張無措的從閆礫懷中退出,背對著他整理衣服。
閆礫往桌子上一靠,抱著手臂,“進來也不敲門。”
左流光勾唇,意有所指:“不知道閆副院長在忙。”
“滾。”閆礫笑罵,小護士怯怯叫他,“副院長,我……”
伸手拍拍小護士的肩,他笑著說:“你先出去,我再找你。”
小護士點頭,偷看了左流光一眼。
左流光對她眨了下眼睛。
小護士驚訝,垂著頭跑出去了。
“靠!”閆礫咒罵,走過來給了左流光一拳,“你行啊!當著我的麵就挖牆腳!”
“天天都是這些小護士,你不膩得慌?”
“不膩啊,又不是天天一個人。”
“你們醫院的小護士都要被你禍害遍了吧?嘖嘖,真可憐。”
“禍害什麼?你會不會說話啊!我們是真愛。”
“得了,你少侮辱‘真愛’了。不跟你廢話,阿佑什麼時候來?”
閆礫拿起手機給楊佑打過去,掛了手機說:“再有十來分鍾吧。等他來了,一起過去。這會兒,蘇瓷陪著呢,沒事。”
左流光點頭,又說:“隻是安那個身體,真的病的那麼嚴重?”
閆礫攤攤手,“難不成是,做戲?做戲給誰看?”
他話落,和左流光對視,兩人但笑不語。
*
病房。
纖細的手掌不知道第幾次去探麵前男人的額頭,收回手,她又將手掌放在自己額上,對比溫度。
好像,比一分鍾前好些了。
心理作用還是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樣安慰自己,心裏好受些。
生病的溫瑾安,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閉著眼睛,看著比平時少了淩厲,多了柔和。
蘇瓷就這樣癡癡的看著,忽然,那雙重瞳緩緩睜開。
溫瑾安視線迷茫,眼底沒有焦距,隻聽耳邊,女聲呼喊。
“瑾安?”
順著聲音方向,他轉頭看向身邊人。
神色焦急的女人細眉緊蹙,一張小臉蒼白。
是蘇瓷。
他不是做夢吧?
真的是蘇瓷。
“瓷兒?”
開口的聲音沙啞至極。
蘇瓷點頭,撫著他的臉,“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瑾安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哪裏,都不舒服。”
這樣的示弱,近乎撒嬌。
蘇瓷對此沒有一點抵抗力,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的手就在他臉上,溫瑾安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往她掌心蹭了下,再次開口:“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這人!
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
蘇瓷又氣又覺得好笑。
咬了下嘴唇,挑眉,“是啊,我不想理你。那溫總有本事就不要生病啊,讓人擔心。”
“擔心我了?”他聲音和表情都變得愉悅起來,“我沒事。”
“嗯,高燒40度是事嗎?不是事,這不是事。”
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裏的嘲諷。
溫瑾安很聰明的沒有去反駁。
盡力,做出羸弱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