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四九城的飛機上，頭等艙。
楊佑戳戳身邊閆礫手臂，低聲：“覺不覺得蘇瓷怪怪的？”
“我看你是自己奇怪，所以看誰都奇怪。”
“滾蛋！老子認真的！”
“你跟誰說老子呢？嗯？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閆礫！你他媽的！”
“小聲點！”身後座位，左流光冷斥一句，“當心我把你們兩個從飛機上丟出去。”
“切。”哼了聲，楊佑安分了。
閆礫回頭給了左流光一個中指，視線落在獨自坐在另一側，望著機窗外晃神的蘇瓷身上。
楊佑不說，他還沒察覺，現在還真的覺得蘇瓷有點，怪。
過分的安靜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說，蘇瓷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楊佑冷哼。
閆礫蹙眉，看向他，“我跟你說話呢！”
“滾蛋！老子……我剛才就說她怪了！你還不信！滾蛋！滾蛋！”
“哎呀，楊少爺生氣了？”閆礫討好的笑，撓撓楊佑的下巴，“別啊，我錯了，別生氣了。”
楊佑瞪了閆礫一眼，拍開他的爪子，“滾一邊去！少惹我！”
“不鬧了，真的，要不要問問？”
“你去問？我去問？”
“流光去？”
“嗯哼。”
轉過身，閆礫低聲對左流光說：“蘇瓷不太對勁兒，你去問問？”
左流光聞言看向蘇瓷，“怎麼不對勁兒了？”
“去看安，她不應該很高興嗎？不高興的飛起來就不錯了，怎麼還一臉愁？你不是她哥哥嗎，去問問吧，別真的有事。”
左流光舔了下唇，呼出一口氣，“我告訴她了。”
閆礫和楊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楊佑問：“什麼？你告訴她什麼了？”
猛地，閆礫明白過來，“靠！你把顧牧深的事情告訴她了？！”
那就怪不得了，怪不得她這樣。
“不是說好不說的嗎？！”楊佑皺眉，“你怎麼就告訴她了？”
“反正早晚要知道。”
“我們不說，知道個屁！”
“你們懂個屁！”左流光咬牙，“一直瞞著總是個事，說就說了。”
“你……”
“算了。”按住楊佑的肩膀，閆礫歎息，“也對，說就說吧。隻是安那邊？”
左流光捏捏眉心，“安那邊，讓蘇瓷自己決定吧，告訴還是不告訴。”
“唉，麻煩死了！就是孽緣就對了！”
手臂被人碰了一下，蘇瓷回神，轉頭看向身邊。
左流光遞來一杯果汁。
她接過來，輕聲說：“謝謝。”
“和顧牧深見過了？”
“哦。”
“談好了？”
苦澀一笑，蘇瓷低頭看著果汁，“算是吧。”
“妹妹，這件事?”
“我懂。”蘇瓷笑笑，“沒事，我沒事。”
“那就好，馬上就到四九城了。”
“嗯。”
到了四九城，就能見到溫瑾安。
想到溫瑾安，蘇瓷的心才算是暖起來。
*
四九城。
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還沒等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溫瑾安和慕以瞳的對話聲。
“什麼時候告訴蘇瓷？”
“再等等吧。”
“早點說吧，別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