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珍雪內心很慌亂。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真的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

那怎麼可能?她在電話裏聯係人的時候可沒有留下什麼破綻,這樣的組織,是不會泄露業主身份的。

就算有他們談話的錄音,也不能把綁架案扣在她的身上。

想到這裏,她又放鬆下來。

警察審訊不就是這些套路麼,他越這樣,越說明他們沒有證據。

否則就像他說的那樣,她不會手腳自由的坐在這裏了。

從見到她到現在手銬都沒有再她的手腕上出現過。

警察見杜珍雪臉色忽明忽暗,也不廢話,打開文件開始敘述:“9月30日晚上7點,杜女士你在哪裏。”

杜珍雪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在家和女兒吃飯。”

答完不等警察繼續問,她就主動得意的繼續道:“是不是要問有人證明沒?我女兒,我家傭人,還有你們的夏市長!”

警察不理會杜珍雪的挑釁,拿出兩張照片讓她認。

正是那晚綁架藍夏的人。

杜珍雪搖頭。

這種小人物她怎麼會認識?就連她聯係的人都沒有私下見過麵,她又不蠢,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嗎?

警察觀察著她的表情,翻了一頁:“我們收到舉報,杜珍雪女士為了一己私欲買人行凶,綁架年輕女子。”

杜珍雪:“我沒有。”

“杜女士暗示行凶人對受害人下迷藥,實施強奸。”

“我沒有。”

警察沒有理會他,照著舉報內容一條一條的往下念,換來的都是杜珍雪的“沒有,沒有”的回答。

最後,他沒有再看杜珍雪,起身朝外走。

“你去哪?我要回家了!”

警察:“杜女士,勞煩你要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核對。”

“什麼細節?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律師呢?我要見我的律師!”

警察不理會:“等你的律師到了自然會讓你見。”

碰!

審訊室的門被他毫不留情的關上。

“薑隊,怎麼樣?”他走向自己的隊長。

“不能算沒有說謊,也不能算說謊,有點不好處理。”隊長薑堰在外麵看了原委,眉頭緊皺。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那人也不能放,這……”

“有什麼好擔心的,先扣押著,等到有人贖她了再說唄。”薑堰舉高手背撐著自己的後腦勺晃悠悠的走了。

小警員無語的盯著自家隊長的背影。

小聲嘟囔:“薑隊說的可真隨性,郭哥,她可是市長夫人呐,出去了指不定會怎麼報複我們呢。”

郭龍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報複也是報複我和薑隊,別擔心。”

小警員轉念一想,好像真的是,可,沒有了薑隊和郭哥,他不是更遭罪麼?

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做事去吧。

杜珍雪在審訊室裏等待的很焦急。

她的手機被警察拿走了,也不知道任安溪給她找的律師什麼時候到!

審訊室的光線隻有桌子上的那一盞台燈。

房間裏有一扇看不到外界看不到陽光的窗戶,當鐵門被關上的時候,審訊室就像一個密封的空間,惹人心裏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