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卻高高地豎起,敏銳的捕捉著陸弋銘的動向。

噠噠。

陸弋銘朝著她走近。

藍夏纖細的身體挺得很直,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揪起一片床單擰在手裏。

“夏夏。”陸弋銘的口吻和之前無異。

他將藍夏的小動作都看在眼中,知道她心裏很緊張,不由輕輕勾起唇角,避開剛才的話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接近她。

陸弋銘自然而然的坐在藍夏身側,伸手將小女人攬在了懷裏。

“你知道杜珍雪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

藍夏的身體就是一僵,本來是想掙紮出來的,注意力卻被陸弋銘的話勾走了。

她垂下眼睫,輕輕問:“什麼。”

顯然是有些好奇的,她也是想看看杜珍雪的後果如何,雖知道關押隻是一種懲罰的手段罷了,並不能將她關多久,可她還是想看到杜珍雪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懺悔的模樣。

“最短也能關滿一個月,而且她在最後把任安溪給供了出來,這兩個人到時候狗咬狗,隻能加重自己的罪名,不會從輕處理的。”

藍夏猛地抬頭:“她把任安溪供出來了?”

她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藍盈盈的事情上,隻有一件事情是她不能做的,就是證據。

監控裏並不是實證,有太多的空子去鑽,何況在海市,夏家、杜家、薛家的勢力基本上是盤踞在一起的,隻手遮天,稍微動用一下關係就能讓她們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她當時是存了私心把視頻給了夏如海一份,想讓他念及舊情不要摻合進來。

沒想到,事情反轉的這麼快,先是杜珍雪因為綁架她的事情被警察抓走,又順藤摸瓜扯出來任安溪的故意傷人罪。

這……太順利了吧?

藍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定格在陸弋銘的臉上。

是他做的嗎?

陸弋銘輕輕揉了揉藍夏的頭發:“我做的不多,這些功勞可不是我的。”

他在海市不能暴露太多的蹤跡,在假期這種敏感的時候停留在海市這麼久已經承擔了很多風險了,雖然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他也有作為,但他知道,真正幫藍盈盈和藍夏出氣的人是藍家。

當他看到藍楚玉出現在海市親手解決杜珍雪時就明白,若他離開海市,小丫頭依然是安全的。

那是誰?藍夏眨眨眼睛。

“你知道杜珍雪的律師是誰沒?”

“誰?”

陸弋銘笑了起來:“藍楚玉。”

“表姐?”藍夏驚呼出聲:“怎麼可能?表姐不是回京都了嗎?什麼時候來海市的?還有杜珍雪,她的律師不管是找誰都不可能找到我表姐那裏啊……”

說到後麵,她笑了起來:“難怪她會把任安溪供出來。”

藍夏笑著笑著心裏忽的發酸,眼眶微微泛起紅潤,熱乎乎的觸感布滿兩顆眼球。

陸弋銘歎息一聲,將小女人的臉摁在他的胸膛。

很快,他感受到了衣服被眼淚打濕的熱感,他抿著唇,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