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繼續掌管公司,但不會吃分紅什麼的,就是一位打工的人,拿著藍夏發給她的工資好好的為公司效力,藍夏若不想出麵,不想讓大家知道她的身份,便可以不去公司坐鎮,隻需要與張清婉聯係,在家裏就可以了解公司的運作情況。
一些需要她做決策的事情,張清婉都是事先與她溝通彙報。
簡而言之,藍夏可以當一位甩手掌櫃,公司的一切都交給張清婉打理就好,若是公司想改名字,也是可以,但這個名字要她起。
這是張清婉唯一的要求。
“藍總,您也可以為自己起一個簡稱,簽字的時候簽上,公布給員工的時候,便不會泄露您的真實身份。”
張清婉算是了解了藍夏的性情,明白她不想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一家集團公司易主是大事,大家都會對背後的花下大筆資金買下集團的人感興趣。
可是張氏集團不同,它是持股者自願轉讓的,所以藍夏幾乎可以說一分錢都沒有花,一家55億的集團公司就砸到她的臉前了,隻等著她抬腳走進去。
但這一切,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他們隻會以為是公司出現動蕩,或者流動資金不夠無法正常運轉,才會想在最為有價值的時候轉手賣出。
能夠一口氣這般果決買下張氏集團的人,會成為京都商界的焦點。
他們都會暗自揣測起對方的身份,也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張氏集團幕後老板的身上。
“為什麼?”
藍夏依舊想不明白。
張氏集團對於張清婉有著什麼意義,她是可以體會到的,她怎麼這麼輕易就轉讓給了她?
給她公司,是藍夏無論如何都無法猜透的。
張清婉平靜的容顏終於在這一刻出現了波動。
她垂下眼睛的時候,眼底已經是一片濕潤,但她沒有哭,她的眼淚早已經在前幾天哭幹了。
“藍總,若沒有你和陸長官,我或許也不能重生。”
在被徐保天欺辱的日子裏,她看到了救她的人,也見到過陸弋銘。
她被喂了太多的藥,神誌不清,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好似一點都想不起來,明明有什麼必須去做的事情卻什麼都做不來。
陸弋銘暗中安排了醫生為張清婉治病。
他在與張清婉恢複如常後與她談判,把張氏集團的情況,和徐家做的事情都講述給她聽。
張清婉是心智要比陸弋銘想象的堅定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張清婉自願做的,她想要陸弋銘幫她,幫她奪回張氏集團,幫她恢複自由身,於是,陸弋銘便許諾讓徐家再也無法也再不敢接近她。
陸弋銘最初並沒有提及讓張清婉把公司交給藍夏的提議,他提及的,都是如何讓張清婉獲得好處,完全是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
張清婉不傻,別人這般為你付出,又是非親非故的人,怎麼會無所圖?
可她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唯一值錢又不舍的,便是張氏集團了。
她不想爸媽辛苦一輩子建立起來的集團毀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