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夏輕呼出聲,做好了摔個跟頭的準備。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
藍夏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落在了陸弋銘的懷裏,離得近,她聞到了陸弋銘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很想問陸弋銘是不是受傷了。
她不敢問。
她怕自己問了以後,常白的人會因為陸弋銘受傷而加重攻擊的力度。
現在,他們不是很敢上前,應該是對陸弋銘的武力值估計的太高,他們不敢過去。
腰部被陸弋銘輕輕撓了一下。
癢癢的。
藍夏緊張的大氣都不敢踹,扭頭瞪了陸弋銘一眼,見他麵無表情,眼底隱藏著笑意。
這麼一看,她整個人要輕鬆很多,和剛才不同。
和陸弋銘在一起,就算是真的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能和弋銘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不會死。”
腰部又被掐了一下,陸弋銘好似沒有看到周圍的人,一雙眼睛黏在藍夏的身上,微微低頭輕喃。
藍夏的臉刷的紅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好了,可為什麼要用這種曖昧的姿態來告訴她?
好歹顧忌一下周圍那些想要對他們出手的人啊!
陸弋銘捏了捏藍夏的鼻尖,將人摟在懷裏,迎著常白手中的槍:“我們可以走了嗎?”
嘶。
不知是誰抽了口氣。
陸弋銘鎮定的站在那裏,不需要有什麼動作,隻一人便震懾了所有人。
明明此刻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應該發出嘲弄的笑聲。
可是看著陸弋銘,他們就有種想要將人放走的衝動。
手中拿著的槍根本沒有勇氣舉起來對著陸弋銘。
常白將常純兒推到一邊,站在保鏢身邊:“她留下,你才可以走。”
“我是來接她回家的。”
陸弋銘回答的很快。
常白冷著臉:“陸弋銘,你可別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你真以為我隻有這麼多的人手嗎?”
“自然不會。”
陸弋銘迎著常白的目光,慢條斯理的開口。
“暫時,也就這麼多了。”
常白皺眉,抿著看著陸弋銘。
他說著話是有深意的。
常白先是不解,隨即猛的反應過來,從保鏢的身上把對講機取下來開始聯絡外麵的人。
意料之中沒有回應。
他忽然從桌子上抓起一個杯子砸到了地上。
啪。
清脆的響聲傳出去很遠。
陸弋銘淡漠的轉身,摟著懷裏的藍夏直接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我的女人,可不能被人隨意請走,今天的事情,就當是對你們無理的懲罰吧。”
低沉冰冷的聲音被風吹了進來。
常白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跑!”
他低吼著喊出這個字,把還在一旁發呆的常純兒摟在懷裏從窗戶跳了出去。
轟隆隆——
劇烈的聲響,地動山搖。
藍夏的身體晃了晃,扭頭震驚的看著那棟很別致的房屋化為平地。
眼前一暗。
溫熱的大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下巴被抬高,熟悉的火燙的唇吻住她冰冷顫抖的唇。
好多問題想要問出口,藍夏的思緒很快被帶入陸弋銘的節奏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