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蝶不動聲色的問道:“徐姨娘病的如此重,險些要咳壞了嗓子,怎麼也不叫個郎中過來看看。”
莫語凝抽噎著說道:“我是很想替娘親請郎中來的,可是娘親總說自己沒事,又怕這點兒小病小痛還去請郎中,太糟蹋錢。”
“你這孩子,這難道還算是小病小痛嗎?你未免也太節省了,我不是同你說過嗎?銀錢不夠了,就來找我要,你連個郎中都不舍得請,這身子難不成不要了嗎?”
徐氏一邊咳嗽,還一邊裝作很感激的淚眼蒙蒙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莫山川在一旁聽的頭大,趕忙叫來了一個下人:“你,快去,請個會看病的老郎中過來,好好的給徐姨娘瞧瞧病。”
就在下人即將轉身出去的時候,角落處有個小丫鬟突然從陰影裏走出來,跪在了老夫人和莫山川麵前。
來了!莫語蝶在心裏暗自想到。
這就是引發徐氏和莫語凝母女二人計劃的那根導火線。
“老爺,老夫人,請恕奴婢死罪,奴婢有一言,雖然不當講,可奴婢不得不講!”
老夫人的視線在廳內眾人的身上轉悠了一個來回,放軟了語調:“你說吧,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是,老夫人,我家夫人的這病,請郎中,是瞧不好的!”
莫山川怒聲喝到:“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徐姨娘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成!”
“聽這個丫頭把話說完!”
老夫人瞪了莫山川一眼,莫山川立刻像是隻被紮破了個洞的皮球一樣倏的泄氣了。
“老夫人,老爺,我家夫人前些天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可是就打兩天前,夫人突然半夜裏醒來就開始咳嗽,怎麼止都止不住,咳的越來越厲害,後來,後來甚至都咳出了血絲來。”“夫人自己也受不了,去找一個郎中拿了點兒便宜的藥材,可是回家吃了以後病反而更重了。夫人今天上午,請來了一個郎中替自己看看,是不是得了肺癆一類的病症,可是,可是那郎中說,夫人並非是受寒,而是,而是邪氣侵體!”
莫山川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擰成了個死疙瘩。
“你是說,咱們府裏有詭邪之氣?”
“是,是啊老爺,不然郎中何以會說那樣的話,郎中說,夫人這個病不應該找他來瞧,應該,應該找個會做法事的人來瞧瞧,那才管用。”
“一派胡言!”
莫山川怒喝一聲:“你的意思是,咱們府裏有人行巫蠱之術?如今聖上明令禁止任何人行巫蠱之術,你這樣說,是要置整個莫家於死地嗎!”
丫鬟立刻俯下身子磕頭:“老爺,請您明鑒!若非這府中有人行巫蠱之術,我家夫人何以會突然身染重病啊!”
“那你覺得,是誰在行這所謂的,巫蠱之術?”
丫鬟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最終又低下頭:“奴婢知道是誰,可奴婢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