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
莫語蝶到了後門,就看見容巡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狐裘大氅正在舉頭望明月,雖然今晚並無任何月光。
衛林還是照例抱著劍站在一邊。
容巡聽到背後有動靜,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就看見莫語蝶一臉怒氣的質問著自己。
“明天就是上元節了,我本來想明兒個傍晚再來找你的,可是我實在是思念你思念的緊,故而等不到明日了,嘿嘿,今天就來先找你一次,明日我再來。”
“你!容巡,你前兩天已經來過一次了,你忘了不成?”
這些天容巡總是會不定時的來找自己敘話,借著商議婚事的借口和她閑聊個沒完,噓寒問暖的。
倒是讓莫語蝶又煩心又有點兒期待。
在莫府的日子無聊又精彩,忙碌又清閑,每天雖然不怎麼動彈,但隻剩下在廂房裏動腦筋和莫府的人鬥智鬥勇了。
每次容巡來找自己,都是她忙裏偷閑的時候。
“前兩天我是來過,可是你當時並沒有出來見我啊。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好一會兒,結果隻等到了桑止來告訴我你已經睡下了,把我給打發了回去。”
莫語蝶聽他這麼說,轉了轉腦子,想到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桑止來和自己稟報的時候她也沒放在心上。
“好吧好吧,那就算我欠你的了,說吧,這次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莫語蝶問出來了這句話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這句話問出來簡直就毫無意義,她都不知道自己問過容巡多少遍同樣的問題了,而容巡的回答每次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我很是想念你,想來見你一麵。”
“你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
莫語蝶轉身就要走,結果當然又是被容巡一把撈了回來。
衛林剛才為了讓他們兩個好好聊天,特意走遠了幾步,默默的想著明天公子給他放了一天的休沐,他要去找蓮兒一起過上元節的事情。
他剛好扭頭看了一眼,就瞧見莫姑娘正在公子的懷裏,於是他隻能又默默的扭回頭去。
“你撒開!”
“這裏又沒沒有旁人能看見,你我已經要成親了,這也不逾矩。”
“容巡,我冷,你鬆開我讓我回去披件衣服再出來。”
“你早說你冷啊,我這不是穿著一件大氅。”
莫語蝶還以為容巡要把他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披給她,結果他竟然敞開了懷一把將她摟進去。
她的頭緊挨著容巡的胸膛,能感受到那裏冒著的熱氣和咚咚的響聲。
“你!”
“你不是冷嗎?這樣是不是就暖和多了?怎麼,嘿嘿,你害羞了?”
“我才沒有”
“還嘴硬,你分明就是害羞了,臉紅的像塗了醉胭脂一樣。”
“醉胭脂是什麼種類的胭脂?”
“就是讓我一看到就會醉倒的胭脂。”
莫語蝶幹脆不說話了,反正一說話就會被容巡吃的死死的,這家夥現在算是摸透自己的脾氣了,就知道自己刀子嘴豆腐心,所以總是變著花樣的同自己說一些甜言蜜語,還插科打諢,慣會耍賴,自己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