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瑜衡絕逼是犯賤找虐型的人。看夏千尋和柯爵進入佛堂,他立即邁步跟了上去。
柯爵眼角的餘光看到鍾瑜衡和蘇夢綺跟了進來。他伸手一撈,便摟住了夏千尋的腰。
鍾瑜衡的眼睛,盯著柯爵的手看,恨不得一個眼刀子能直接把柯爵的手剁了。這腰,他都還沒有摟過。他眸子裏迸出冷意,暗暗後悔自己這些年裝什麼謙謙君子。
“老婆,我們求龍鳳胎啊!”柯爵故意大聲地說著。
夏千尋撲哧一聲笑:“你傻啊,生雙胞胎是需要有遺傳基因的。”
柯爵一副得意的神情,大聲道:“我聽說我外婆的外婆的外婆那邊,有這方麵的遺傳基因呢。昨晚上不是你的排卵期嗎?我那麼威猛又那麼用力,一定中了好幾個,說不定是五胞胎。來,我們好好拜拜!”
鍾瑜衡聞言,臉色鐵青,黑如鍋底。夏千尋,你好樣的,你真的是好樣的。我鍾家養了你那麼多年,我一直忍著不碰你,我等著結婚那晚享受最美好的你。你倒好,你讓別的男人睡你。
他雙拳在身側緊緊地攥著,指節泛白,咯咯作響。
沒錯,他是不要她,因為她配不上他,她不像蘇夢綺一樣可以一聯姻就給他半壁蘇家。她夏千尋隻是一隻空有美貌的花瓶。但即使是花瓶,那也是他鍾瑜衡的花瓶,不是什麼人想插花就能插花的。
他眸光怪異地掃一眼柯爵,柯爵長得帥氣,皮膚呈古銅色,的確很Man很男人。
他想像著柯爵扒光衣服在床上,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巧克力腹肌上的汗珠泛著盈盈的光亮,在夏千尋嬌軀上馳騁的享受樣子。
他感覺怒火蹭蹭地往上湧,這個紈絝,奪了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蘇夢綺的眸子裏滑過冷色,夏千尋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命,竟然有幸認識柯爵這種極品的男人。
夏千尋突然覺得柯爵真的很得她心,說出來的話,讓她覺得特別痛快,特別解氣。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鍾瑜衡鐵青的臉色,她唇角揚起冷笑,不裝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了嗎?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了嗎?嗬,原來我夏千尋在你眼裏,從來都隻是屬於你的一件物品而已。
柯爵已經跪下,一副虔誠的神情,閉著眼,纖長的睫毛覆住他狹長的眼眸。他嘴裏念念有詞:“求佛祖保佑,讓我家千尋生五胞胎……”
他那聲音之大,連站在一旁的僧人都忍不住提醒:“施主,有所求,在心中默念即可!”
“好的,大師!”柯爵仍是一副虔誠的樣子。跪下嘴巴不停地嚅動。
鍾瑜衡看到柯爵的嘴動,立即覺得柯爵又是在求夏千尋為他生五胞胎了,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怒火,又蹭蹭地升騰起來。
他抬起拳頭就衝著柯爵揮去,柯爵身子一矮,輕巧地避過,腳下一勾,鍾瑜衡便摔倒在地。他一雙通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柯爵,身體一個打挺跳起來。
僧人嚴厲道:“施主,這是佛堂!”
鍾瑜衡瞟一眼僧人,終究沒有再造次。隻是怒意不減,兩拳緊攥。
夏千尋看鍾瑜衡一副吃人的嘴臉,她心裏痛快,二十年來,從來沒有一刻,如此痛快過。
她看著柯爵身邊的蒲團,正欲跪下。
柯爵驀地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托住:“老婆,你別亂動,你肚子裏也許現在就有五胞胎了,小心動了胎氣。”
鍾瑜衡氣得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蘇夢綺一直盯著柯爵看,看柯爵不僅帥得人神共憤,對夏千尋還如此體貼嗬護,她眼睛都紅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嫉妒夏千尋這個除了擁有美貌便一無是處的花瓶。
她忍不住心裏的嫉妒,陰陽怪氣道:“昨天晚上才做過的,小蝌蚪都還沒遊進子宮。哪裏來的胎氣?”
柯爵一副受教的眼神看向蘇夢綺:“哦,原來如此,蘇小姐好懂,蘇小姐不會天天晚上都和鍾少爺研究小蝌蚪怎麼找媽媽吧?”他說完,衝著鍾瑜衡眉毛揚啊揚,一臉壞笑,惡補一刀,“鍾少爺,是吧?”
鍾瑜衡一臉鐵青,咬牙切齒道:“我和夢綺隻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聞言,蘇夢綺心裏不爽。
夏千尋覺得一陣惡心。
十八歲生日那天,她提前到了他的別墅。她隻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把自己裝在禮盒裏,等著他打開,等著與他確定戀愛關係。結果,聽到他和蘇夢綺翻雲覆雨的聲音。她聽到他一邊哼哼叫著一邊罵她夏千尋胸大無腦?罵她夏千尋隻是個屁?嗬,真是好清白啊!
“哦,清清白白啊!”柯爵笑得邪魅,“佛祖麵前打誑語,佛會動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