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乙黛聽了謝海峰的話,眸子裏劃過寒芒,她咬了咬牙道:“要是明天還不能走正常的路子弄死她,我看也就隻有暗中動手了。橫豎,一定要弄死她,要不然,隻要有她在,我想要成為柯爵的妻子,想要得到十七堂的鶴羽令,千難萬難。”
“好,我明天就挑幾個精幹的兄弟,去弄死夏千尋。”謝海峰義薄雲天道。
汪一賢卻是儒雅一笑,緩聲道:“三弟,不可。”
蔣乙黛憤恨地瞪一眼汪一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謝海峰也詫異地問道:“二哥,為何不可?”
汪一賢便笑道:“乙黛也說了,夏千尋就是柯爵的掌心寶,要是我們走正常路子,讓夏千尋死在警局裏,柯爵就是再氣憤,他還能去端了警察局?他再是有天大的本事,辰偉根基牢固,他也不能把辰偉如何。但是夏千尋若是死在火雲堂兄弟的手裏,柯爵就算沒有能力端掉火雲堂,也必然會傷了火雲堂的根基。”
“嘁,柯爵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能傷得了我火雲堂的根基?”謝海峰一臉鄙夷的顏色。
汪一賢又是儒雅一笑,說道:“三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認回乙黛以前,我也是你這般認為的,覺得柯爵就是個紈絝,認識乙黛之後,我才知道,柯爵是個商業巨頭,小小年紀,經商的本事,便已經逆天。而擁有逆天商業技能之人,往往都擅長用人,身邊必有可用之人。他若舉時光大樓與遇見大樓的財力,狠砸錢來與火雲堂抗衡,你說,我火雲堂會不會傷到根本?”
謝海峰皺著眉頭,看著汪一賢,特別想不明白地問道:“大哥啊,我們火雲堂又不是做生意的,就是旭宇集團,也不過是個幌子,是個空殼而已,我們難道還怕他小子砸錢商業打壓?”
蔣乙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所以,火雲堂怎麼和十七堂較量啊?連三當家如此重要的角色,都被一個蠢貨占據著。
汪一賢接著說道:“三弟想得太簡單了。這世上,沒有幾件事情,是有錢做不到的。三弟想想,我們在與人交易的時候,如果柯爵花大價錢雇一些亡命之徒來劫我們的貨,使我們交不上貨。我們火雲堂會不會錢財與名譽都受損?”
謝海峰不以為然道:“想要截我們的貨,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我們的貨,那麼容易被劫,我們的兄弟,早把局子蹲滿了,還會像現在這樣悠然自得?”
汪一賢再儒雅一笑,說道:“三弟,總之,你不要把柯爵想得太簡單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要相信,這世上,還真的沒有錢辦不成的事。你說我們的貨不會被截,憑什麼?”
謝海峰立即一臉驕傲地說道:“憑的多了。憑我們火雲堂的兄弟團結一心,絕不會向外麵透露半分與貨物有關的訊息,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不管如何走.私販賣,涉及各種毒.品、軍火的交易,仍然不必吃牢飯的根本所在。再憑我們火雲堂的兄弟,個個能打能扛。就算柯爵真的花大價錢雇了亡命之徒來,也未必能討到半分便宜,所以,怕什麼?再有,就算攤上了事,也還有辰偉可以壓下來。我們火雲堂,無所畏懼。”
蔣乙黛再翻了翻白眼,無語地看一眼謝海峰。七爺還真是瞎,竟然讓這種腦殘的東西當三當家。火雲堂遲早要被玩廢。
她聽到汪一賢笑著爭辯道:“三弟,你說,我們的兄弟團結一心,不向外界透露消息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謝海峰得意地豎起大拇指道:“因為大哥教育有方,我們的兄弟個個仗義!”
“嗬……”汪一賢便冷笑了一聲道,“三弟,你果然太不了解人性了。他們之所以不透露消息,哪是因為什麼仗義?那是因為他們透露消息並不能得到好處,他們隻是還沒有被誘惑。有道是,被誘惑,上帝都會犯錯。何況,他們隻是素質並不太高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充滿各種欲念的人呢?”
謝海峰擰著眉頭看著汪一賢。
汪一賢接著儒雅地笑著說道:“要是沒有欲念,就不會跟著我們火雲堂玩命。加入火雲堂的兄弟,有哪一個不巴望著大哥多走.私,帶著他們發家致富?要是柯爵有心,我想,他隻要花少量的錢,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消息。”
汪一賢是笑著說的,笑得很儒雅,但他的笑容,卻一點也不達眼底。
謝海峰不相信地說道:“不會的,我曾問過他們,如果有人拿錢買他們手裏的消息,他們當如何?他們鏗鏘有力地答複我,誓死也要忠於火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