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隊長與兩個警員嚇得臉都白了。
兩個警員到底血氣方剛。
一個咬牙說道:“季隊,這太憋屈了,我們憑什麼讓他們喊打喊殺,我們拚了!”
說著便拔出槍來。
另一個也立即拔出槍來擺出姿勢,附和道:“對,我們憑什麼任人宰割?”
司琰冷漠地看著警員,朝著身後一揚手。
身後的人便上前來,手裏,直接端著機關槍。
看到機關槍,那拿槍的警員瞬間便慫了,腿都嚇軟了。
與機關槍相比,他手裏的這玩意,就是個屁。子彈還沒有打出兩顆去,他們就直接被打成篩子了。
季隊長看向司琰,妥協道:“你想要怎樣?”
司琰冷笑道:“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要暢快很多啊!”
他暗諷兩個警員太蠢。
兩個警員一臉的菜色,可是目光觸及機關槍,就認了慫。
司琰緩緩地走近,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跟大哥大似的。
季隊長這才心有餘悸地想起,柯大少是不能招惹的啊,他不隻是個紈絝,還是柯家的大少爺,柯家,是有十七堂的啊。
也許,今次就是柯大少回去告狀,柯老心疼嫡孫,讓十七堂出動了。隻要想到十七堂,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司琰再從懷裏一掏。
季隊長見司琰如此動作,嚇得一跳,特別警覺地四下看了看,下意識地就覺得司琰可能是在掏槍,如果是的話,他想著往哪裏躲?
司琰看著季隊長那鼠膽一般的神情,冷笑了一聲,將煙掏了出來。
好大一盒的雪茄,他慢悠悠地抽出一支來,下麵的人立即來給他點煙,語氣恭敬:“老大,請!”
點燃了以後,司琰便緩緩地吸了一口。
季隊長一行三人早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他們是警察,見慣了太多打打殺殺的場麵。黑澀會的人,一個個的心狠手辣,比起警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承如司琰所說的那般,現在就算把他們扔海裏,誰又能奈他們何?別說不一定能找到是他們殺人,就算能找到,黑白不兩立,警方也未必會為了他們三個小小的警員而惹上道上的人。
這就是現實!
季隊長立即主動妥協道:“這位兄弟,有什麼吩咐,隻管直說。我們如今已經不再是警察了,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也非我們所願,但請您也體諒一下我們作為下屬的不容易,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是被逼的。”
“嗯。”司琰冷冷地應了一聲,繼續抽了一口雪茄。
季隊長與兩個警員交換了眼神,又說道:“還請這位兄弟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可以!”司琰冷聲道。
季隊長與兩個警員的眸光皆是一跳,眸子裏閃過希冀的光芒。
便聽司琰冷聲說道:“出庭作證,指證褚辰偉。結束以後,放你們自由,保你們全家。”
“這……”季隊長一臉為難的神色。
他迅速與兩個警員交換著眼神。
兩個警員也很為難,完全沒有主意。
司琰又裝模作樣地抽了一口雪茄,冷聲說道:“你們有選擇的餘地嗎?你們隻能賭,賭我們這一方贏,我們可以一次性拔掉褚辰偉這顆毒瘤。你們指證有功,從此飛黃騰達。出境到J國那種地方,真的是你們所願意的嗎?鳥不拉屎,沒有夜總會可以喝酒,沒有精武館可以砌長城。更不可能像西方發達國家那樣高雅地聽聽歌劇。你們覺得,人生圖什麼?去J國過麵朝黃土背朝天還離鄉背井的日子,就是你們想要的?”
兩個警員迅速看向季隊長。
這樣的生活,的確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想要的,是既可以自由,又可以有錢的日子。J國的確是沒有西方國家發達,但是也沒有司琰說得那麼落後吧?他們拿不定主意了。三個人裏,隻有季隊長是去過J國的。而且,他們一開始,是有想過出境,但是沒有想去J國,都是想往發達地區跑,可眼下,不是J國最安全嗎?想要日後過上好日子,總得先保住性命才行。
季隊長還沒有說話,司琰便又開口了:“出庭作證,有覃部長撐腰,你們怕什麼?你們隻是說出實情,就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崗位。柯大少說了,隻要你們出庭作證,做壓死褚辰偉的最後一根稻草,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一千萬。”
聽到一千萬,三個人的眼睛瞬間便直了。
一千萬,他們要是再去J國生活,可以生活得跟J國總統似的。
就算去西方發達國家,他們節約一點,一部分用於安頓家眷,一部分用於投資,也不會活得太慘。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路子,之前也多少有一些積蓄。
司琰身後的人,突然不耐煩地說道:“老大,這幾個孫子賊煩,扭扭捏捏,婆婆媽媽,跟女人似的,還真當自己是出國旅遊呢,他們就是逃犯好嗎?我們現在就把他們扔海裏,回去以後就讓石警長通知警察局那邊,到時候直接蓋棺定論,說這幾個孫子逃往J國途中墜海身亡。褚辰偉要是知道他們死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大少爺不是說了嗎?能讓他們出庭作證最好,就算沒有他們,也不會影響結果。我看,現在就把他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