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混過外院的紙鷂也知道，她換了個姿勢，因為長得小即使是在樹上也輕鬆自如。支著下巴，等著聽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反正時辰還早，來得及。
“我看見過，不過這些家夥是幹嘛的啊？拉幫結夥嘛？”
“也不單純是拉幫結夥，據我所知啊他們競爭過了內院的位置有些沒有希望的就算回了自己家互相也還會繼續來往，也算是一種拉近關係吧。不過有些還會繼續留在外院裏，給自己家族後入緒樓的弟子留著生存的靠山。”男人搖著頭給解釋了，“不是有那種嘛，大家族之間的爭鬥什麼的，反正複雜。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啊，不搞這些。”
圍著的弟子紛紛出聲，“啊……是這樣啊……”
躲在樹上的紙鷂也跟著啊了一聲。
原來這麼複雜啊，她之前居然不知道。
“那若是選上了內院弟子會怎麼樣呢？”若說好奇，這裏麵最讓人好奇的就應該是住在十三群山裏麵的那十二個人了吧？
“教我們的都叫先生，教那十二個弟子的就是我們緒樓的十三位長老。”男人豎起一隻手指壓低了聲音，仿佛要講的是什麼重要的秘辛，“說起來……”
“不過為什麼隻有十二個弟子卻要十三個長老啊？”有人不明白，打斷了男人的話。
“聽我講還是聽你講？”神秘的氛圍沒有了，男人看樣子挺生氣可到底是個好脾氣的，隻翻了個白眼，“你們都知道這內院雖然大，可都是山，一共十三座，被稱為十三群山。”似乎是不想再被打斷，男人加快了語氣，“這每個內院的弟子跟著教導自己的長老，都有一座自己居住的山，山名和長老的名字都是相對應的。按著規矩，每年都會有輪到一座山收首席弟子，今年應該是輪到第十三座破元山了。”說到這裏男人的臉色漸見落寞，“你們大概也是沒有福氣的，今年看不見首徒儀式了。”
“怎麼看不見了？”雖然不知道那首徒儀式是什麼盛大的儀式可看見隊伍裏麵年長師兄的表情也能猜到那是個怎樣的景象了。
“我也是聽之前的師兄說過的，這破元長老常年不在緒樓，喜歡雲遊四海，所以已經好些年沒有收過首席弟子了，估計今年的首徒儀式也見不到了。”
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今年破元長老不會收徒弟。紙鷂在樹冠上捂了嘴偷偷笑，說起來她也沒見過破元長老。誰知道他到底回不回來呢？反正不收徒弟她還是最受寵的那個，收了徒弟她就多了一個可以欺負的對方。
“是這樣啊……”看樣子眾人皆是一副明白了的模樣，紙鷂覺得有點無聊起來。她站起身剛準備跳下去，就聽見下麵的人驚叫了一聲。
“什麼人？”喊出聲的正式剛才提問的那個新生。
眾人紛紛扭過頭來看。
紙鷂嚇得重新蹲下來，倒不是她害怕，主要是看見出現的那個熟悉的人影讓她有這樣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來的人正是剛用了早膳下山來的燁爍，冶錕還有亓博。
“喊什麼喊，是內院的師兄師姐。”領頭講故事的男人把那個愣頭青拽到自己身後，其實也是下意識地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