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安心母親的娘家人也來了三個人,都在權宇宸的安排下去抽了血,然後一並安排在喬振山和喬建國兩個入住的酒店裏。
等待煎熬又漫長。
喬安言在今天開始吃不下任何東西,醫院方麵隻能給他流食,並且因為化療所引起的不良反應,喬安言的整個臉看起來浮腫不堪,同時也因為難受,所以他幾乎一整個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喬小姐,你弟弟這兩天的情況不太好,按這樣子下去,就算能有合適的骨髓可以捐獻,他隻能也不能上手術台。”
醫生時顧說著,表情嚴肅。
喬安心急了,“時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啊!這一番番的化療下來,別說他,就是我也受不了。”
“他的情況真的非常不好,我已經在盡力的給他治療了,可是他現在的白細胞已經是紅細胞的二十倍了,病情發展迅速,現在隻希望他可以挺過去吧!隻要挺到骨髓移植就好了。”
時顧的話不但沒有安慰到喬安心,甚至還讓她的心裏湧起了深深的絕望。
所以她費盡了那麼多心思,找到了父母親雙方的親戚來做配型,結果安言都不一定有救嗎?
可是再怎麼絕望,隻要喬安言還有一絲的希望,喬安心都不希望錯過。
好在,配型結果終於出來了,可喜的是喬建國跟弟弟安言的血型完全相匹配!
安言有救了!
“安言!咱們有救了!大伯同意給你捐骨髓了!安言,你聽到了嗎?安言,希望就在眼前,接下來姐姐希望你可以能挺過這一關,隻要過了這一關,咱們移植了骨髓你就可以健康了!”
俯在弟弟的耳朵邊上說著,喬安心淚眼朦朧。
至於其他沒有配上的人,權宇宸則是一人給了幾千塊作為跑路費,讓他們都回去了。
喬振山沒有走,喬建國還在這裏等著給孫子捐骨髓,他不論是要等兒子還是要等孫子,都沒有走的道理。
好在喬安言終於在一個星期後,病情終於得到了控製,人也稍微的清醒了些。
“姐,爺爺,大伯。”
看著守在自己床前的三個親人,喬安言眼裏帶淚。
“安言,大伯決定給你捐骨髓了,時醫生說,這幾天就給你安排移植手術,咱們很快就可以健健康康的做作健康人了。”
喬安心握著弟弟的手說著。
“謝謝大伯。”
“都是一家人謝什麼,大伯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以後還希望你可以代替你爸爸回去看看呢!”
喬建國憨笑著搔了搔頭。
喬振山則是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阿彌陀佛。
喬安言的移植手術終於定在了三天後進行。
這一天權宇宸也早早的過來了醫院,陪著喬安心以及喬振山兩人,親眼看著喬建國和喬安言前後腳進入手術室。
“權宇宸,我怕。”
喬安心緊張得雙手冰涼,緊緊的拽著權宇宸的手不放。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權宇宸一定會對她冷嘲熱諷一番的,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握住了喬安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