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石村麻衣突然高聲厲喝了一聲,阻止千田宇說話,“你父親在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可是!”千田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千田法子給阻止了,“宇哥哥,不要再說了!”
千田宇本來氣憤難平的心情在看到千田法子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沒有再哼聲。
千田紀瞥了石村麻衣一眼,示意警方人員把福田原帶回支警局去。
福田原被帶走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
權可瑜靠著厲天宇坐在顧可可的身邊,看著千田紀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厲天宇,不禁得心裏有些歎息。
看來千田紀果真對齊美理奈情深一片啊!她不過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的猜測,居然就當了真,看這眼神是真的把厲天宇當成兒子了?
不過說實話,從當年齊美理奈離開的時間算起來,也確實有這個可能。
其實最簡單的,是不是,隻要做個親子鑒定就一清二楚了。
想到這,權可瑜看了眼石村麻衣,心想,隻怕真的要做親子鑒定的話,怕也不會順利吧?
“當年你母親離開到現在已經三十年了,你現在二十九歲,除去懷孕十月的時間,如果理奈離開時真是懷孕的話,那麼生下來的孩子也應該是二十九了,厲先生,你真的可能是我的兒子。”
千田紀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著厲天宇的臉,聲音都顫抖了,“越看越覺得你的五官像我。”
“國王先生——”厲天宇抿著唇剛想說話時,卻被石村麻衣給打斷了。
“陛下!你怎麼可以憑著一麵之詞就認定厲先生是你的孩子呢?別忘了,當年王妃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懷孕!”
石村麻衣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給了千田紀狂熱的心情潑了個滅,可是他回想著權可瑜的話,還是覺得說得有幾分道理。
“可是厲太太說得也沒錯,也許當時理奈真的已經懷孕了卻來不及告訴我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啊!”
這人啊,心裏一旦相信了什麼,就覺得所有的解釋都合理了,千田紀就是如此。
他現在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權可瑜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也有依據,所以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厲天宇就是自己的兒子。
“陛下,你也不想想,如果那個時候王妃真的懷孕了,她又沒死,為什麼不回來?隻要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是王儲,這個道理她難道不懂嗎?”
石村麻衣據理力爭,甚至有些急了,聲音有些大,讓千田紀終於把目光看向了她。
“王後,你又不是理奈,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想?福田原說得很明白了,他一直在追殺著王妃,你讓她怎麼回來?當初你一直勸我人死不能複生,讓我看開點,並且很快就把屍身下葬了,現在想想,不太對啊,你那時怎麼那麼熱心呢?”
再次回想著當時的情況,千田紀問得有點咄咄逼人。
石村麻衣愕然。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是想勸千田紀冷靜點以免認錯了兒子的,怎麼就突然把話題往自己身上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