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田宇和千田法子兩兄妹離開後,會客廳上就便隻剩下千田紀以及厲天宇等人了。
宮澤和顧可可兩人識趣的選擇了閉嘴,畢竟這種父子相認的戲碼,還是當旁觀者比較好。
自然作為妻子,權可瑜也是完全選擇旁觀,她不想過多幹涉厲天宇的選擇,不管他是選擇跟千田紀相認,還是怎麼樣,她都支持他。
而厲天宇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就那麼看著千田紀,卻始終沒有說話。
“怪不得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就讓我感覺不一樣,原來你居然是我的兒子!”
千田紀還是激動的,看著厲天宇步履蹣跚的走過來到他麵前,顫抖著手想要去摸他的臉,卻又在距離兩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一直以為理奈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離我死去,沒想到她不但沒死,反而還給我生下了你,而最可恨的是我居然不知道你們母子倆的存在!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估計我到現在都不會懷疑理奈的死,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居然和理奈還有一個兒子在這世間。”
千田紀一說起來這個事情就恨得牙癢癢,同時也暗自悲傷,“如果你母親在當初的那十年裏,但凡她有跟我聯係過,我們一家三口又何置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厲天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被石村麻衣囂張算計的時候,你正在石村麻衣的床上翻雲覆雨,你讓她如何能再相信你?”
也憑著這一點,他就不可能原諒千田紀。
血緣關係的父親又如何?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齊秀妍何至於年紀輕輕就被福田原這些人害死?
說到底,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千田紀,如果他能把握好跟石村麻衣的距離,又怎麼會上了那個女人的當?就算第一次是上當,那麼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呢?
所以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千田紀。
厲天宇雖然憤怒於石村麻衣當年的所作所為,但真正可恨的人,是千田紀。
“我——”
千田紀在厲天宇犀利的質問下一時無言以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權可瑜一定不會相信,身為一國之王的千田紀居然在厲天宇的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可是這畫麵不管怎麼看還是很怪的,千田紀一頭白發,麵容蒼老,在厲天宇的麵前竟然連正視他都不敢,尤其是現在他舉著手,想要去摸厲天宇的臉卻又不敢,欲伸又縮的樣子看著確實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錯,權可瑜覺得,千田紀有今天,沒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而在厲天宇的眼裏,更是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沒有任何感情,目光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還不比鑒定結果沒出來之前。
“我之前還有另一個名字,齊天宇。”
勾著唇畔的冷笑,厲天宇淡淡的瞥了千田紀說了一句,讓千田紀的身子整個搖搖欲墜,臉色瞬間就蒼白得毫無血色。
“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嗎?怎麼這老頭這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