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微風被權雨初的舉動弄得正火大,突然又聽到權雨初問起他的傷勢,火大之餘忍不住冷笑。
“假惺惺的問候,不嫌做作嗎?”
權雨初差點就氣壞了。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但為了傷口能盡快愈合,最好還是勤快點換藥吧!”
席微風挑動著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胳膊。
他這個舉動,馬上就讓權雨初生疑。
“你不會一次都沒有換過藥吧?”
從那晚到今天,三天過去了,當時他的傷口那麼深,如果不勤快點換藥,能好得了才怪!
“懶得去醫院,費時間。”
許是席微風看出了她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傷勢,罕見的沒再懟權雨初。
“——”
權雨初表示對席微風詞窮。
這是真不怕死的家夥啊!
權雨初最終還是再次把席微風從甜品店帶回了自己的小窩,再次翻出紗布重新給他上藥。
隻是這一次卻多了些尷尬。
“那個——你把衣服脫掉吧!”
權雨初拿著剪子,本來想像上次那樣把席微風的襯衫袖子給剪掉的,但在接觸到席微風那快要吃人的眼神時,到底還是慫了。
席微風緊抿著薄唇,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當著她的麵把襯衫脫了下來,一身結實的肌肉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坦露在權雨初的眼前。
權雨初微微轉開了眼睛,隻覺得臉上冒起了熱氣。
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肉體。
這麼秀色可餐的軀體,快要趕上電視上那些肌肉健美男了。
“沒見過?”
席微風輕哼著問。
“閉嘴!”
權雨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的視線隻顧看向席微風的傷口。
還是兩天前她包紮的紗布,連結都沒有變動過,有血跡滲透出來紗布染了一抹紅,看著怪嚇人的。
權雨初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傷口發炎?”
“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麼矯情?”席微風冷哼。
權雨初實在是不想再搭理他的。
口氣太衝。
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錢似的,說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聽著讓人反感。
她低著頭,動手去解開紗布,傷口的情況讓她稍微的放心了些。
雖然愈合得不算很好,但好歹也沒有惡化,也算是個好事。
權雨初重新給席微風上了藥,認真的換了新的紗布。
“這傷現在正在慢慢的愈合,小心不要沾惹到生水,紗布最好一天一換,要不然感染細菌的話就麻煩了。”
席微風沒有回話。
權雨初抬頭看他,卻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什麼?
“喂,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啊?”
權雨初不悅的蹙了蹙眉。
“我耳朵沒聾。”
這回席微風倒是回答得挺快。
權雨初翻了個白眼。
沒聾你大爺倒是給回個話啊!弄得她像個傻的一樣自言自語,有意思嗎?
“好了。”
權雨初在最後給席微風綁好紗布後,大功告成的舒了口氣。
席微風慢騰騰的重新穿回起他的襯衫。
“你可以走了。”
權雨初收起醫藥箱拿回臥房裏,頭也不回的道。
她本來以為,席微風對她的意見那麼大,應該不會想要在她這裏多逗留的,沒想到等她放好醫藥箱再出來時居然還看到席微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