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枋在馬來的勢力以及影響力畢竟在那裏擺著。
權孝慈他們幾個外國人想要在馬來討得公道,要求馬來警方緝拿凶手給出個交待,可能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句空話。
畢竟這跟權孝慈被潑髒水不一樣。
那是誣陷,隻要權孝慈能找得出證據來證明自己並沒有犯罪就可以洗清罪名。
而這次,需要馬來警方全方麵去追緝凶手,這是要動用大批人力精力的,這就要看馬來警方的辦事態度。
席微風盡管對權孝慈還頗有微詞,但是聽到權孝慈在這個事情上的反應還算及時,也就沒有什麼可責怪的了。
病房裏有兩張長沙發,因為席微揚還沒有醒過來,所以席微風和權孝嚴便就在沙發上湊和著過了下半宿。
權孝慈則是整宿沒睡的守著席微揚。
他看著席微揚緊閉著的雙眼,平日裏紅潤的雙唇現在已然慘白到看不見一點血色,權孝慈心裏很內疚也很心疼。
權孝慈想,他這條命,真的是屬於席微揚的。
母親路淺給了他生命,可如果沒有席微揚三番兩次出手相救,他權孝慈還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未知數。
權孝慈覺得,哪怕是用他的往後餘生去陪伴席微揚也不足以補償她。
因為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不但幾次救了他,還為他生了個兒子,他對席微揚的虧欠,實在是太多太多。
這一想,權孝慈對席微揚的愧疚就越發的濃重了些。
席微揚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醒過來的。
“水--”
權孝慈聽到她的聲音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跳了起來。
“微微,你醒了!”
席微揚看著他半晌,這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慘白的臉色越發的灰白了起來。
“孝慈,你沒事吧?”
“有你這個大傻子擋在我麵前,我能有什麼事?”
權孝慈抓著她的手湊到嘴邊親吻著,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你怎麼就那麼傻,有想過你要是真的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辦?鵬鵬怎麼辦?那時候我要去哪裏給他找一個媽咪還給他?”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席微揚扯著嘴角露出了個虛弱的笑容來,“孝慈,你給我倒杯水,我渴。”
權孝慈這才如夢初醒,連心手忙腳亂的去給她倒水,動靜太大驚醒了席微風和權孝嚴。
“怎麼了?”
“微微醒了。”
權孝慈顫抖著雙手從保溫瓶裏給席微揚倒出來滿滿一杯水,小心翼翼的端到病床前,極小心的扶起席微揚,再把杯子湊到她的嘴邊。
席微揚一口氣喝產了半杯的水,這才覺得幹涸的喉嚨裏總算濕潤了些。
“哥,大哥,你們怎麼也來了?”
看到席微風和權孝嚴出現在這裏,席微揚很意外。
“你都差點丟了小命,我怎麼能不來?”
席微風沒好氣的瞪著妹妹,“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人強出什麼頭?權孝慈他一個大男人要是連這點危險都沒有意識到,還有什麼擔當?”
這話說得那言語裏滿滿全是對權孝慈的不滿,聽著權孝嚴尷尬的握拳放嘴邊假意的幹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