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嬈那天陪著席蘇月喝了很多酒。
她不知道席蘇月為什麼會心情那麼糟,既然是朋友,孫玉嬈就陪著她喝到醉。
回家的時候孫玉嬈剛要開門進屋時,聽到從消防樓梯處傳來的異樣聲響,她本來不想管,但是聽著那聲音像極了人的呻吟。
在猶豫了幾分鍾後,孫玉嬈最終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孫玉嬈在消防樓梯裏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的胸前明顯受了傷,盡管一手捂著傷口,但是仍舊可以看出有血流出來。
顯然這個男人受傷極重。
“你怎麼了?”
在最初的害怕過後,孫玉嬈輕聲問那人,“你受傷了,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男人驀的抬頭,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她半晌,緊抿著嘴角久久沒有說話。
“你不想去醫院嗎?”
見男人久久沒有回答,孫玉嬈很快就猜到了男人也許並不想去醫院的想法。
這人神智還清醒,如果想去醫院的話,應該不會躲在這裏拖這麼久,看他身上的白襯衫都被染紅了,說明這傷有一陣子了。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孫玉嬈的問題,眼神並不友好。
孫玉嬈想了想,怯怯的退出了樓梯間。
她衝回到自己家門口,後知後覺的害怕讓她拿著鑰匙的手都顫了,哆嗦著好不容易開了門。
身後有響動,一回頭居然看到那個男人一身血的扶著樓梯扶手站在樓梯口,那雙眼睛依舊冷得讓人害怕。
孫玉嬈驚得啊了一聲低呼,火速的關上了門。
這個小房子是她租的,為的就是能脫離家人可以得到一方屬於自己的安靜。
可是孫玉嬈回到家冷靜下來後,她就同情起那個受傷的男人來。
那人受的傷應該是極嚴重的,如果不能及時去醫院的話,有可能會死人的。
意大利這裏的黑社會團體很多,有些人怕惹上麻煩,就是受了傷也不敢去醫院的。
孫玉嬈想,那個男人也許是其中之一。
孫玉嬈翻出了家裏的醫藥箱,再次出了門,那男人已經在樓梯間裏昏倒了,也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孫玉嬈克服了心裏的懼怕,解開男人的襯衫,男人胸前醜陋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不過還好,不是槍傷,是刀傷。
傷口的位置不是心髒,如果止血及時的話應該不會致命。
孫玉嬈憑借著簡單的醫學常識給那男人包紮了傷口,總算成功的止了血。
正當她暗自高興得意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眸,倏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
“我看你傷得重,給你止血,現在血止住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孫玉嬈嚇了一跳,嚅嚅的揚了揚手上的紗布,“你剛剛暈倒了,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如果再不包紮又不去醫院的話,你會死的。”
男人聞言低頭看了眼傷口,果然看到了包紮完美的紗布,眸色幽幽的暗了下來。
“謝謝。”
男人的聲音很沉,也很冷,但孫玉嬈卻莫名的高興。
她總覺得,自己救了人,是件驕傲的事情。
“你在這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