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汐和苓九已經回到了青泉城,朝汐見甄二爺正坐在正廳,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朝汐似是猜出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沒等甄二爺起身,朝汐自覺先一步跪在廳堂的地上,苓九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的縱身跳落在一旁。
“二叔,我昨天都是我不好,我一時貪玩成性一夜未歸,讓您擔心了”。朝汐道。
這兩年裏甄二爺將朝汐的飲食起居照顧的無微不至,平日裏甄二爺除了執勤外更是陪著朝汐,將自己這半生的經曆絮叨這,念叨那的講給朝汐聽,朝汐也早已經將二叔視作自己的親人。
“小鑽子,快起來吧!不過你跟二叔這樣玩先斬後奏可不太好,依我看按軍法,我看就罰你在城內禁足一周吧”。甄二爺扶起朝汐,背過身去隨手一抹衣袖擺手說道。
朝汐站起身來,鞠身作揖回答道,“是,二叔。朝汐沒有異言,甘願受罰”。
甄二爺向前走去,身形突然一閃。朝汐一個箭步跑過去攙扶住甄二爺的左肩膀,甄二爺穩住身形對朝汐說道,“二叔沒事,可能是多年的風寒這會又發作了,不打緊你忙你的去,我說禁足,可沒說不給你去兵營啊”。
朝汐點了點頭,甄二爺撐著左腰在烈燦的攙扶下朝房間內走去,朝汐聽甄二爺說話的語氣聲,雖然常人可能聽不出來,但朝汐卻能聽的出甄二爺說話的時候,似乎身體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平時談笑風聲,哈哈大笑的風趣自然甄二爺的說話聲,相去甚遠,雖然已經被甄二爺以非常忍耐的力克製和壓住聲道發聲的方式,但還是被朝汐聽了個一清二楚,這要得益於朝汐這一年多煉丹,在最後一個步驟收丹的時候,聆聽丹爐內聲色上的變化和難以尋覓的在成聲時節奏上的功底,這也是在成為金丹師在收丹時對於聲色上氣勢把控的必須要掌握的一種能力。
朝汐草草吃完早餐,沒有直接去兵營,而是來到自己的房間,朝汐推開自己房間的房門,苓九站在門口習慣性的警覺四處觀望了一會兒,像是在鑽進自己的狐窩前對四周警惕了環視了一圈,苓九回頭一個縱身便跳進了朝汐的房間。
九尾靈狐這一跳也沒個分寸,剛好一頭紮進了朝汐的書舍裏,頭頂上倒下來的書將苓九埋了個正著,苓九從書堆裏探出狐腦袋對朝汐說道,“你個混小子,你又不是什麼大學士,在屋子裏汗牛充棟的堆這麼多書幹嘛?”
朝汐看著被深埋進書堆裏的苓九哈哈大笑道,“這些大部分都是一些煉丹的丹經,再說了我這是人住的屋子,又不是你那狐窩,我堆些丹經怎麼了,你被埋活該,鑽窩不看地方,這可怪不得我”。
朝汐對著已從書堆裏爬了出來的苓九說道,“對了,苓九。正好你幫我找一本叫《火麒灼寒散》的丹經,好像就在你被你弄倒的那堆書裏,你幫我找找,我有用。”
九尾靈狐的神識略過周身的書籍,眨眼間苓九伸出狐爪高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對著朝汐說道,“你說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