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他快受不了了。
受不了眼前的女人不記得他,受不了女人說陸逸不是她的孩子。
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記得他?
要怎麼做,她才不會離開。
顧輕依微愣。
躲在門口看好戲的梁少博一看事不好,立刻衝進來救場。
他看出陸錦程忍耐已達極限,再這樣下去隻怕又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轍,那之前所鋪墊的溫柔將毫無用處。
強行將兩人分開,梁少博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陸錦程往外推,還不忘對顧輕依解釋。
“你說的沒錯,你跟她妻子長得很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陸錦程一聽就怒了,這貨胡說八道什麼?
花大價錢讓他來是幫他出主意和緩兩人關係,不是來添油加醋的好嘛?
“梁少博!”
被吼的某人嚇得一哆嗦,不過還是堅持己見的把這隻暴怒的雄獅往外弄,好聲好氣的哄著。
“小的在,有何吩咐咱先出去再說,出去說。”
陸錦程是弄死這貨的心都有了,本來事情挺簡單,隻要讓女人恢複記憶就好,現在倒好,這貨一句話,他憑空冒出個妻子來。
成功將他攆出門,梁少博用身體擋著門以防外麵那位衝進來,開始走煽情路線。
“顧小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陸少之所以抓你來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像他突然消失的妻子。你是不知道,陸少很愛很愛她妻子,這不,想的都有點魔怔了。陸逸那孩子從小沒見過他媽媽,陸少說你是,孩子自然深信不疑,所以嚷著你叫媽咪。”
應了自己的想法,顧輕依對於他說的還是挺相信的,畢竟這樣就全說的通了。
梁少博見她不懷疑,繼續胡編。
“顧小姐你放心,陸少現在完全把你當他妻子,他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說這句話是為了消除她對陸錦程的恐懼,他不想失憶的她對他的兄弟也隻有恐懼。
顧輕依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那男人對她隻有溫柔和愛護,除了剛剛貌似很生氣之外。
莫名有些可憐這個愛妻已入魔的男人,還有那個從小失去媽媽的孩子。
“可是,那我也不能留在這。”顧輕依言辭鑿鑿,透著堅定。
縱使她同情這父子的遭遇,可也不能成為她留下的理由,她不屬於這裏,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的對話門外的陸錦程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顧輕依說的那句要離開的話。
她還是要走,三年前是,三年後亦如是。
陸錦程沉沉呼吸,壓抑的情緒讓他覺得快要窒息,兩年前公司那次大改革都未曾讓他如此苦惱,可偏偏這個女人卻讓他無所適從。
回到書房,陸錦程怒氣難平的想要梁少博給個說法,關於那個隨口扯出的謊言。
深呼一口氣,梁少博異常嚴肅的問:“陸少,你認為顧輕依她選擇性失憶為何忘掉的是你?”
為什麼是他?
他哪裏會知道,這也是他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情。
陸錦程心中一凜,右手不由的攥緊。
“選擇性失憶患者大多為了逃避極度的痛苦選擇忘記一些人或事或物,你現在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