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我斜著頭,倔強的看著顧南城,冷笑著說,“你可以有兩個老婆,但是我隻有一個媽媽。蘇豔雪這個賤人永遠都不會是我媽。”
“你——”顧南城一時氣結,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
“沒事,我沒關係的……”蘇豔雪的演技一流,一會兒工夫,眼眶裏竟然泛起了淚水,“南城,我進顧家十八年了,別說一句‘媽’,連一聲‘阿姨’都沒聽到過,我習慣了,晚晚要是不願意,就不要強迫她了。”
她看似替我解圍著,實則是煽風點火,垂下的眼皮也遮不住陰險的算計。
可是顧南城早在十八年前就瞎了眼,一直將蘇豔雪當成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女人,被她騙的團團轉。
“豔雪,這十八年來一直都委屈你了……”
我嫌惡的看著顧南城小聲安慰蘇豔雪的模樣,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你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我開口打斷他們。
顧南城轉頭過來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我仿佛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仇人。
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疊照片,對著我的臉就扔了過來。
照片不是重物,扔在臉上也不疼,但是這種侮辱感卻壓得我抬不起頭。
我低頭掃了一眼散亂在腳邊的照片,目光瞬間僵住了——
這照片是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男人是背對著攝像頭的,看不清他的臉,而我是正麵的。
將所有的照片連起來,完整的展現了我昨天晚上是多麼急不可耐的拉對方進房間。
我一抬眼,憤憤地瞪向蘇豔雪,這個女人的動作可真夠快的,昨天設計我失身沒成功,竟然當晚就找到了我開房的酒店,還盜取了酒店的監控錄像送到顧南城的麵前。
“哼。”我訕笑了聲,對著顧南城說道,“這些照片恐怕是這個女人給你的吧?”
顧南城將蘇豔雪護在身後,苛責的看著我,“要不是豔雪跟第一周刊記者關係好,趁見報前買了下來,不然你這些淫蕩不堪的照片早就滿城飛了,我們顧家的臉麵早就被你丟盡!”
“怎麼?難道還要讓我感謝她嗎?要不是她昨天對我下藥,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顧晚,你做人的良知呢?豔雪忙前忙後的替你的終身大事操心,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含血噴人!”
對於顧南城這樣的偏袒,我早就習慣了……
無論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假的,蘇豔雪說什麼都是對的、真的。
但是今天的事情裏隱約還透著一絲不對勁,以蘇豔雪恨不得我挫骨揚灰的態度,怎麼可能不將這些照片見報,讓我成為濱城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隻是為了在顧南城麵前做好人?
不,都已經十八年了,蘇豔雪深的顧南城的信任,根本不需要再多做這一件。
很快的,顧南城接下來的話給了我答案。
顧南城說,“你妹妹顧柔很快就要跟季家訂婚了,你這些日子最好給我安分些,別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要是攪黃了這個婚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蘇豔雪做的這一切都因為顧柔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