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蘇豔雪假借顧南城的名義將我約出去,等到了餐廳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我翻臉就想走人。
蘇豔雪卻拽著我的手腕不放,“顧晚,別給臉不要臉,你媽的遺物可還都在我的手裏,你就不怕我一把火給燒了?”
打蛇打三寸,蘇豔雪一下子就卡住了我的軟肋。
見我又坐了下來,她臉上的陰狠也斂了斂,這才道出了她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
“晚晚,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結婚生孩子。你的終身大事,我跟你爸一直都放在心裏的,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讓你跟對方見個麵。你可別耍脾氣,這人可是我千挑萬選的,條件絕對一等一,上市公司的老總,身家過億,你要是嫁過去,可就是富太太。”
蘇豔雪說的天花亂墜,我左右進右耳出,就當她是在放屁。
她要是真有這種好心,母豬都會上樹了。
後來蘇豔雪接了一個電話,她親自出餐廳去接的對方。
我坐在餐廳裏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渾身上下就跟火燒一樣,看到桌子上被我喝的隻剩一半的水杯,馬上警覺到自己是被下藥了。
起身正要走,卻看到蘇豔雪帶著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從餐廳門口走進來,我繼而轉身去了洗手間,才僥幸逃脫了這場圈套。
如果說那天跟著蘇豔雪一起進來的男人真的就是張治中,那麼今天的刁難也就不奇怪了。
我還在思忖著那天發生的事情,齊炎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座位的旁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我。
“電話打了嗎?”
“還沒有。”
“不用打了,我約了張董吃晚飯,你跟我一起去。”
我有些發愣,沒跟上齊炎的腳步,他又回頭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拿起手提包追了上去。
在車裏,齊炎又問了我一遍。
“張董的事情你真的沒插手?”
我正襟危坐,極為嚴肅的回答他,“齊總,我可以用死去媽媽的名義起誓,我真的沒有插手這件事。”
恰好紅燈,齊炎轉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十分的深沉銳利,像是在推敲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齊炎將飯局定在一家高級的日本料理餐廳,餐廳仿日式和風裝修,連包廂也都是榻榻米,環境十分的清幽。
進了包廂後齊炎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時,他的手裏多了一套和服,遞給我說,“把衣服去換上。”
我神色一緊,正色的看向齊炎,“齊總,這是什麼意思?”
齊炎就站在我麵前兩步遠的地方,一身黑色的英挺西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手拿著和服,明明是個風流倜儻的人,卻透著一股人渣的氣息。
“不願意?”齊炎冷笑,“顧晚,你的光輝事跡我還聽得少嗎?今天晚上把張董給我伺候好了,隻要能讓他簽了合約,我可以既往不咎。”
“要是我不願意呢?”我揚唇反詰。
齊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濱城房地產的圈子就這麼點大,隻要你被開除的消息一傳出去,你覺得還有其他公司敢用你嗎?”